北厲國,隆冬。
風雪漫卷,寒風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呼嘯而過,更添一絲徹骨的冷意。
西郊樹林。
“嘭”一聲,傅鳶一身血漬,狼狽的癱倒在雪地中,頭被摔的頭痛欲裂,全身骨頭似要散架一般。
她輕輕晃了晃腦袋,抬眸,睨向四周,驟然間愣怔住了。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她沒被炸死?
想她傅鳶堂堂醫學世家家主,醫武冠絕於全球,居然被自己親伯父背叛,死在了基地大爆炸之中,落得個粉身碎骨的境地。
她還沉浸於自身困惑中時,霎時間,腦袋劇烈疼痛起來,隨之接踵而來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接收完成所有的信息後,傅鳶總算明白了自己沒死的原因。
她這是魂穿異世了!
而且,還是穿越到了一個架空的朝代,原主和她同名同姓,連身材長相都一模一樣。
原主本是京城靖遠侯傅家嫡女,母親在她幼時撒手人寰,頭七還沒過完,父親便將作為妾室的宋婉抬為主母,至此,她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些年來,原主心智單純,被繼母硬生生養成了一個胸無大誌,大字不識幾個的花瓶。
而原主更是戀愛腦一枚,對楚家大公子楚淮遠心生愛慕,沒臉沒皮的追在楚淮遠身後作舔狗。
再加上原主的兩位白蓮花妹妹嫉妒原主貌美,不斷誆騙她整日濃妝豔抹,掩蓋住了她原本驚為天人的傾國傾城之貌。
以至於楚淮遠對她厭惡至極,連個笑臉都不曾施舍過,且還變著法的讓原主出糗,以捉弄她為樂趣。
偏偏原主又是戀愛腦中的極品戀愛腦,即使楚淮遠那般對她,也依舊是上趕著去給他當舔狗,還是趕都趕不走的那種。
也不怪女主可憐,自小沒了親娘,繼母又是個笑裏藏刀的假麵虎,還整日pua她,這不癡傻才怪。
而今日,傅鳶則是遠赴千裏之外的儋州看望病危的祖母,卻不料,正中繼母宋書婉下懷。
宋書婉早已有除掉她的想法,先前多次出手,都被原主僥幸躲過。
如今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她又豈會輕易錯過。
俄爾。
身後追上了兩名手持利刃的殺手,正急步朝著傅鳶而來。
兩人麵容陰狠,唇邊勾著似有似無的譏諷,語氣透著幾分戲謔淡淡道:“大小姐,你跑不掉了,還是乖乖就範,把我們兄弟倆伺候舒服了,或許你可以換個舒服的死法。”
傅鳶輕晃腦袋,輕抬眼睫,一雙迸發著寒光和冷意的漂亮眸子看向兩人。
跟前凶神惡煞,長相醜陋的殺手用極具淫邪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女子。
“舒服的死法!不如你們幫我選好了?”
“一劍封喉豈不快哉。”
傅鳶嗤笑,冷眸凝視著兩人,不用問都知曉是她那繼母買凶殺人,隻為取她性命。
“是嗎?可我覺得這樣子殺你們實在是太無趣了!”
聞言,兩名殺手仰麵大笑起來,似是在嘲笑她的無知。
“哈哈哈——大小姐,都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大哥,時候不早了,咱們快些舒服完,在一刀解決了她好回去複命。”
話音剛落,兩名殺手收起利刃,眸中色意似要溢出來,兩雙邪惡的手正欲伸向傅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