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敖曹感覺真是神奇,他對一切新鮮的事務都有濃厚的興趣,聽袁客師這麼說,他心想,一定要破解這迷園的秘密。
薛敖曹看了看這竹台,問袁客師:“袁兄,這竹台是做什麼用的,搭這麼高,還沒有頂。”
袁客師說:“這是我搭建的觀象台,晚上可以在這上麵看星象。”
薛敖曹說:“原來袁客師喜歡天文學,我也喜歡。不瞞你說,這行圖我可是能徒手畫出來。”
袁客師一聽薛敖曹能畫星圖,真是非常吃驚,說道:“那我以後可真是要像敖曹兄弟請教一二了。”
說話間,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隻聽見前麵園子又清脆的鍾聲,袁客師說:“敖曹兄弟,這酒宴已經準備好了,不如我們下去,等明日在來這品茶論道如何?”
薛敖曹興致為盡,並沒有感覺十分的饑餓,說道:“袁兄,我有個提議,不如我們在這竹台上吃酒如何?”
袁客師道:“好是好,可是這竹台之上歌姬無法表演歌舞。”
薛敖曹才十八歲,當然不會對跳舞唱歌有興趣,於是說:“我對歌舞沒有什麼興趣,如果袁兄喜歡看,那我隨袁兄下去就是。”
袁客師聽薛敖曹說,心裏感覺好笑,看來這外國來的人,對我大唐風俗不太了解,以為歌姬就是唱歌跳舞。
原來唐朝雖然是中國的封建王朝,但是在性這方麵還是十分寬鬆放開的。凡是大戶人家都會養一些歌姬,一方麵吃飯飲酒的時候可以給客人表演歌舞助興;另一方麵,喝酒興致所到,主人、客人就和這歌姬在堂上愛愛起來。這長安街上,酒家春院到處都是,日夜尋歡作樂。
薛敖曹從現代到唐代,又對唐朝的風俗文化不了解,又沒有去過長安,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袁客師見薛敖曹對酒色沒有興趣,也不好強求,於是對薛敖曹說:“兄弟先在此等待片刻,我去讓家奴把酒菜端到這竹台之上。”說完,下了竹台。
大概一刻鍾的時間,隻見袁客師帶領一隊家奴,打著燈籠,提著食盒朝竹台走來。
一會的功夫,就在竹台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宴。薛敖曹初到大唐,看到這麼豐盛的酒宴,肚子有點咕咕的叫了起來。
兩個人坐在葦子編的蒲團上,真有點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感覺。
薛敖曹看了看大唐的星空,天上的星星十分清晰的釘在夜幕上。這樣的星空隻有在google星圖上才能看到。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北極星和北鬥七星,他對袁客師說:“袁兄,不瞞你說,這麼清晰的星空,我平生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袁客師對薛敖曹說:“這星相能夠推算出世間的吉凶禍福,甚至能夠推算出帝王將相的生老病死。所以家父有一本專著叫《推背圖》專門從星圖推算世間的朝代興衰的。”
薛敖曹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在學校同學經常看關於星座的書籍,通過星座可以推算人的性格和運勢。但是老師經常批評,說是迷信。這到了唐朝不但是推算個人運勢,居然能夠暗示出朝代的興衰交替。
薛敖曹對袁客師說:“既然有這麼神奇的書,不知道能否讓我閱讀一下,我想看看我國的興衰存亡。”
袁客師見自己有興趣的薛敖曹居然都有興趣,自然不會拒絕,說道:“沒有問題,都在書房中,等吃完,我找出來給你看看。”
薛敖曹說:“既然看星相這麼靈,我感覺袁兄還是拆了這竹台。看星相不用弄這個高的台子,十米高台對於星星的高度都可以忽略了。”
袁客師問道:“好好的竹台為何拆掉呢?”
薛敖曹說:“既然看星相能夠知道國家興衰,王侯將相的生死,你在這天天看星相,我個人感覺不太好。讓別人感覺你有什麼企圖。”
袁客師聽薛敖曹這麼一說,有些坐不住了,嚇出一身的冷汗。這竹台是他自己搭建,當時讀過父親的書,感覺這星相值得好好研究,於是搭了這竹台,用來觀察星相,現在看來,當初父親觀察星相也僅僅是在書房門口朝天仰望而已,一定也是處於這樣的考慮。而我搭了這形象台還沾沾自喜,還邀請好友到這星台飲酒作樂,到今天為被小人參奏已經算幸運了。內心對這薛敖曹更是佩服,連忙起身謝道:“今天要不是兄弟提醒我,他日我必被奸佞所害。”
薛敖曹說:“袁兄也不用這麼緊張,我是隨便說說。”
兩個人飲酒聊天直到午夜。
薛敖曹幹脆就住在袁客師的書房,整日在書房讀書。古代書籍時分昂貴,而且書籍的印刷量也不是很大。所以像袁客師這樣的書房,藏書已經在唐朝算海量了。而薛敖曹在這書房看了一個星期,已經通讀了袁客師的所有藏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