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敖曹環顧四周,天剛剛破曉,四周甚是寂靜,時而傳來幾聲鳥鳴聲。唐朝的人口遠遠不及現在的中國人口多,現在的很多旅遊名勝,在唐朝都屬於深山老林。

薛敖曹有些後悔,可是沒有了回頭路,他設定的時空穿梭機下次開啟時間是一個月以後。薛敖曹深一腳淺一腳的朝長安走去,拿出隨身攜帶的刀沿路在樹上做記號。走著走著,聽見遠處傳來渾厚的男人唱歌的聲音。薛敖曹有些激動,他朝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這歌聲由遠及近而來。

“乾天剛建,自強不息。坤地方直,厚德載物。水積雷響,屯積助長。山下流水,啟蒙德育。水在天上,需等飲食。天升水落,訟興不爭。地下藏水,師出有名。水漫於地,密交親比。風行天上,小畜積雨。天下有澤,和悅慎履。地天相交,和諧通泰。天地相悖,閉塞成否。天火同燃,同人團結。火燃天上,大有收獲。地中隱山,謹慎為謙。雷響於地,豫樂自警。澤中有雷,隨機應變。山下有風,蠱惑橫行。地高於澤,居高臨下。風拂大地,遍觀通達。火閃雷鳴,噬嗑威刑。山腳火焰,賁飾文美。高山附地,剝蝕去偽。地下雷鳴,剛陽複興。天降暴雷,守道無妄。山中有天,大畜能容。山下有雷,養誌頤情。澤淹風木,大過之征。習坎為水,守信克險。附離為火,柔順亨通。澤山相應,鹹感貞吉。雷響風行,識道守恒。天下藏山,退遁避險。雷震天上,識禮大壯。火出地上,晉升明德。地壓潛火,明夷避禍。風熊火裏,家人同樂。上火下澤,睽違少和。水漫山路,蹇滯艱難。雷鳴水降,解除旱象。高山低澤,損下益上。風激雷蕩,益下損上。澤與天上,夬決堅剛。天下微風,陰生姤合。澤彙於地,萃英聚眾。地平風揚,賢能萌升。澤中漏水,知困早悟。水盛風木,井收勿幕。澤中起火,改製舊革。火燃風木,鼎新之物。震雷壓驚,反思內省。艮為山止,知止當止。風木依山,循序漸進。雷震澤上,歸妹依禮。雷鳴火電,豐茂光明。火燒山外,旅途亨通。巽為風順,大人齊物。兌為澤悅,修德和睦。風行水麵,離析渙散。水溢澤岸,節製禮數。風吹澤麵,中孚信誠。雷驚山上,小過無妨。水火相融,既濟功成。火水離錯,未濟大江。”

薛敖曹聽這歌詞,很是奇怪,這是詩還是詞呢,從來沒見到過。過了一會,遠處樹林中閃出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穿黃灰色衣褲,後背一個竹筐。薛敖曹又打量了這個男子的麵貌,方臉,麵部顯得很扁平,鼻子不高,丹鳳眼,頭上戴著個小破觀,別了一個木簪子。薛敖曹心裏琢磨這長相也太扁平了,夠有中國特色。

這個中年男子一抬頭也正好發現薛敖曹,嚇的他往後跳了一步,好險沒有摔倒。這天才剛見量,在深山老林裏麵,碰到個大活人,而且和唐代的裝扮完全不同,怎麼能不害怕呢!

隻見薛敖曹身高一米八五,麵貌英俊,高鼻梁,大眼睛,雙眼皮,炯炯有神,棱角分明,麵皮白淨。梳分頭,還帶點卷發,身穿李寧牌的運動服,身後背著書包。這種裝扮在唐朝絕對是另類中的另類。

中年男子定了定神,試探性的走了過來,問薛敖曹道:“前麵這位兄弟是人是鬼?”

薛敖曹聽這中年男子講話不像普通話,有點類似日語的口音,又像客家話,沒有聽明白。原來唐朝人漢語發音與現代漢語發音大相徑庭,現在很多少數民族地區由於交通閉塞還保留著古代漢語的發音。薛敖曹用手放在耳朵上示意那名中年男子,並對他說:“你說什麼?”這中年男子明白了薛敖曹的意思,大聲的重複了一遍:“你是人是鬼?”這時,薛敖曹聽明白了,他學著那名中年男子的口音回答:“人”中年男子大膽的走了過去,摸了摸薛敖曹,心裏盤算:“可能是西域過來的人,看長相有別於我們大唐人。”原來大唐盛世,許多歐洲中東的人與大唐進行商貿往來,即有很多外國人在長安定居做生意。所以這名中年人見到何自己長相穿著迥異的人也並不感覺奇怪。

這名中年男子問薛敖曹:“你叫什麼名字,從何處來,是做什麼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加上他濃重的大唐口音,讓薛敖曹感覺自己似乎在聽外文,一句都沒聽懂,不過語言不通,可以用文字。薛敖曹從書包裏麵掏出隨身帶的鉛筆和記事本,示意男子兩個人通過寫字交流。

就這樣兩個人邊說邊寫,忙了一個上午,到中午時候,才摸清楚對方的來曆。這樣也是有益處的,薛敖曹記憶超強,通過這一上午的交流,唐朝人大部分的日常交流漢語讀音已經熟記於心了。

原來這個人叫袁客師,靠賣藥算命為生,今天親自來山中采藥,說來巧合,居然碰到了薛敖曹。

薛敖曹有些後悔,他對唐朝幾乎一無所知,這幾個月完全沉迷於自然科學當中,對中國曆史和文學竟然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僅僅是中學課本上學的一些皮毛。當袁客師問薛敖曹從何而來,薛敖曹心想如果我說真話恐怕按照他們對宇宙的認識能力未必能夠領悟到,不如亦真亦假。於是薛敖曹對袁客師說:“我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袁客師沒有聽懂,說道:“小兄弟,能慢點說麼?你來自哪個國家,怎麼這麼長的名字。”薛敖曹又重複了一遍:“中華人民共和國,給你看看我的證件”說著薛敖曹從書包裏麵取出身份證遞給袁客師。袁客師接過身份證仔細的翻來覆去看了看,內心不禁感歎從來沒有見過通關文牒,沒想到是這樣的,跟我大唐的通關文牒有所不同。袁客師於是問道:“不知小兄弟來到我大唐有身負什麼任務?”薛敖曹感覺唐朝人見識少倒是很可愛,於是裝模作樣的說:“我受我們國家主席的委托,特來見見大唐的皇帝。”袁客師一聽,心裏麵暗自驚喜,不如先讓薛敖曹住到我家,或許能夠借他的光得到一些好處,於是對薛敖曹說:“敖曹兄弟,你初到長安恐怕沒有落腳的地方,不如住在我家,在起居飲食上還能有些照顧。”薛敖曹見對方如此友善好客,心想不如隨他回家,等把長安逛遍了,好做時空穿梭機回去。薛敖曹拿定主意同意了袁客師的建議。袁客師也不到山裏麵采藥了,帶著薛敖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