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記雷劈的後遺症一直持續到第二天,魏禛那被劈走的魂魄都還在遊離未歸,連秦烈都看出了他的異常。
這小崽子……
一拳打過去,直接頂到了他的鼻梁前。
“嗬!”魏禛本來就沒在狀態,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向後撤了幾步遠。
“想什麼呢,”秦烈收回拳頭:“一早上就心神不定的。”
魏禛支吾了下:“沒什麼。昨晚沒睡好。”
秦烈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就此三言兩語被打發掉,兩眼往他身上來回掃了掃,綻放出一朵標誌性的猥瑣笑,用肩膀頂了他一記:“咋?做夢了?”
魏禛:“……”要不要這麼精準。
秦公子自發地將他的沉默解讀做默認,於是,又問:“什麼夢?是不是春……”
下麵一個夢字還沒出口,魏禛已經掄起拳頭,砸了過來:“繼續練吧。”
“呦嗬——”秦烈輕輕鬆鬆閃開,嘴上繼續扯皮:“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證明你向真爺們又跨進了一步,值得高興不是嗎。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一通打鬥下來,魏禛已經出了一身的薄汗,微喘著,秦烈坐在他身邊,以過來人的身份拍了拍他的肩膀:“瞧把你臊的,說說……夢到哪個姑娘了?是秦小小還是蘇瑤瑤,或者是李嬌嬌那小妖精。”
秦烈口中所說這些,全都是那些風月話本裏的姑娘,一個兩個多是體態妖嬈,貌美無雙。魏禛側了他一眼,真要是這些書裏的東西,他還費得著這麼煩惱嗎。
就是因為不是,才糾結。
怎麼……會這樣呢。
少年心裏,對於齊嫽毋庸置疑是感激,並且是帶著一種不能褻瀆的感激,如今這種不可褻瀆的觀念,就被自己昨晚的行為給生生褻瀆了,真是而直白,讓他想欺騙自己都不行。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很清楚自己這樣的行為太過“下作”,事後每一次回想起來,都讓他有種羞愧至死的衝動,繼而衍生吃了一種既怕見她又盼見她的情緒。
怕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她。
盼的是讓她再來教自己學習。
頂著這麼一腔矛盾的情緒,每天早上他都把自己收拾得十二分的得體出門,希望給她看見自己最體麵的模樣,留個最好的印象,然後在下午時候被秦烈又折騰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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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嫽領了黃命徹查五皇子與廖樊生打架一事,德宗帝已表明,想要借此次敲打敲打戶部尚書馮景,這也是德宗帝想看看她的辦事能力,看看這把劍是否真能為他所用。
她先是放出了消息,讓那些當天在場的人都來自首,不意外第一日並沒人過來;第二日,她又傳了消息,自首者責罰可減輕,若能再舉報出他人者,則可將功補過,結果還是無人上來;至第三日,她讓從德宗帝那邊借來的幾個禁衛軍一個個把那些世家子弟都“請了”回來——她事先已從秦烈那邊知曉當日在場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