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處把夫人分為三等。
一等夫人是“戰友”,領導那有背景有手段的戰友,相逢於微時手握政治資源和她丈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二等夫人呢,是有學問有社會地位但沒有背景的“文人”,比如教師律師之流,對丈夫事業沒有助力但是有體麵職業又漂亮斯文很給做丈夫的長臉。
最下一等就是以色侍人的了,隻有一副漂亮皮囊沒有背景沒有進入政治圈。
把夫人這樣簡單劃分以後相應的應對方式也就出現了,一等夫人多半和丈夫天長地久,所以要把她當領導的領導那樣尊重。
二等夫人多半和做丈夫的貌合神離,一個工學術一派天真一個工人心世故涼薄,久而久之便貌合神離了,好的也不過是舉案齊眉利益共同,這類文明人敬而遠之即可。
三等夫人把她當領導的一隻漂亮小狗就行了,表麵誠惶誠恐滿足她的虛榮心,但誰知道哪天就換了或者領導外麵多了一隻更漂亮的小狗。
石秘書覺得他領導的夫人是第三等,這是他在拿著避孕藥往慶州走的路上下的結論,領導自己都不見得多尊重她,年齡先小了那麼多,多半就是見色起意。
以後的很多事也坐實了這個結論,領導對他夫人沒有要求,不需要她出麵交際不需要她搞“夫人外交”,甚至不需要她帶孩子,不像夫人更像情人,甚至都不是一個合格的情人,她好像做不來解語花,不怎麼搭理她的丈夫。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離婚了,可見隻是短期找不到更合適的隻能先開著這輛“車”了,等來了新夫人,自然還要再生孩子,於是連她生的孩子也不用尊重的,隻是沒想到那個孩子心眼太多,所以他這樣和他下一任交接的。
“他那個前妻沒什麼要注意的,都離婚了,我看早晚來新人,你小心他那個女兒就行,看著乖巧一肚子心眼。”
這事新領導也給趙秘書提前打預防針。
“麻煩你了,辛苦辛苦,啊,不過你放心,我女兒呢,自理能力很強,已經過了需要阿姨的歲數了,你稍微留心一下她就行,這孩子呢,隨她媽媽,就是看著乖,主意大,不聽話,不愛別人管束,要是她有什麼做錯的地方你就和我說,或者你自己處理也行,隨便打。“
趙秘書失笑:“王書記開玩笑了,再怎麼也不能打孩子啊。”
“你不用不服,你和她處處就知道了。”
國人是喜歡男孩大過女孩的,不止為重男輕女的老念頭,男孩子在國人上下尊卑明確的環境下顯得要可愛的多,虎頭虎腦衝動莽撞不停闖禍,大人需要跟在他們身後不停地收拾要好好的留心他們,可以盡可能的展現他們的聰明。
女孩子則不一樣,她們比男孩子更聰明更理智,她們在很小的時候就窺探著大人的世界用她們的邏輯解構這個世界,用她們睿智的眼睛盯著大人的一舉一動,有時候麵對著這樣純潔聰穎的眼光是會讓人自慚形穢無地自容的,所以聰明的女孩討人嫌魯鈍的男孩惹人愛。
相處了一段時間趙秘書對這個聰明的女孩子又愛又恨,她有時候氣道:“誰把你生出來的!”說完了自己又笑,不管是誰一定比眼前這個孩子還刁鑽。
然而真見了本人卻吃了一驚,領導的前妻並不刁鑽並訥於口舌,她很好說話很斯文,解析世界依舊用學生思維,趙秘書在心裏把她劃分到了二等夫人的行列,而且她和領導的相處方式也能稱得上一句貌合神離,不過雖說她的愛意不顯,但是領導的愛意是很明顯的。
“這一看就是詐騙電話。”
“你說她這電話怎麼打不通,查查查,查查她車放哪了?”
“在百家商場。”
“怎麼,怎麼放商場了,不好不好,調監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