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半夜想通我和暉暉的事以後馬上行動起來,首先就是把我和王書槐所有的聯係方式全刪了。
我需要拜托一個人幫我留心暉暉,我選擇了三姐。
“怎麼了?”她對最近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
她一問我的委屈突然全部湧了上來:“我被人打了!”
“誰!我去找他!”
“暉暉。”
“……”
在三姐的鄙視裏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後我惆悵道:“……我肚子現在還在隱隱作痛,好多年沒被人打過了。”
“她一個孩子,多大點力氣啊,你不會打回去嗎。”
我說我打不過,於是她更鄙視我了。
我賭氣道:“我再也不要原諒她了,以後我和她隻有金錢關係,你不用勸。”
她不信:“你和師哥決裂了多少次了?哪次成功了?”
“這次一定會成功的!我已經把他刪了。“我自信道。
她捧場鼓掌說真棒。
“我都跟他說好了,讓他給暉暉找個後媽,他們爺倆就跟我沒關係了,不信你看著點。”
從此我就開始了簽到。
“半個月沒有聯係了哦。”
“一個月沒有聯係了。”
“兩個月……”
最後被三姐揭穿我的意圖:“你把我當打卡機啊?”
打卡機於某天回了我一個視頻,我一開始沒看懂,我以為誰家結婚,直到迎賓的出現我才明白過來,又一年了,王書槐的生日到了。
他沒有出現在禮堂門口,今年門口負責迎接賓客的是他的獨生女,暉暉長了很多,十歲以後女孩子變的很快,她穿了一件紅色的小禮服,頭發全都束了起來,神態大方眉目淩厲,張秘書在旁邊負責給她介紹,她便根據對方身份和性別或熱情或客氣地伸出手來和人握手,有年長的女性她還俏皮地拎著裙擺行屈膝禮,再熟一點她會和人擁抱,我長到四十多歲在公眾場合依然畏畏縮縮看人眼神躲避時刻注意自己有沒有不得體的地方,有時候也會羨慕家境好的女孩子可以自信明媚,原來她們十幾歲就在麵對這些了,視頻模糊起來,我這才注意到我在流淚。
今年規模比去年大了一點,甚至有人專門負責照相,我這才明白了去年王書槐為什麼不搭理我,他想要的是暉暉這種敬酒。
她說:“大家靜一靜,首先謝謝大家光臨家父的生日宴……”
我在視頻這邊抱住胳膊替她尷尬起來。
“我代表我們一家歡迎大家的到來……”
我又心酸起來,他們一家隻有兩個人。
“父親在工作中是人民的好幹部在家庭中也是我的好榜樣……”
我又開始尷尬。
“我創作了一幅畫送給我父親,祝他……讓我們共同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