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飯也沒有吃,躲在屋裏關著燈哭,喊我吃飯我就說不餓,直到有人推門進來驚訝道:“怎麼不開燈?”接下來屋裏突然亮了起來。
我臉上濕漉漉地被從被窩裏挖出來。
“嗯?哭什麼?”王書槐又驚訝道。
我搖頭不說隻是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臂彎裏流淚。
“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他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轉到他的方向問。
我抽泣了兩下痛哭道:“我知道你嫌棄我了,我找到房子就走!”
他嗤笑道:“這話說的,誰嫌棄誰了?”
我不說話隻是默默垂淚。
“說啊。”
他並不喜歡別人告狀,我小聲道:“你為什麼要收我房租?”
“這是心疼錢心疼的哭了?你說為什麼?巴巴把我弄酒店去,完事就一拍兩散讓我自己一個人回來睡覺,好,這也沒事,我給你安排工作,工作你也不去,你到底要幹嘛?搬過來帶孩子?我尋思你就是說要也比說租強吧,是不是你自己說的租房子?我收房租收錯了?”
我這才說到關鍵點:“我不介意這個,是張秘書,他收我的房租還不讓我上二樓,還不讓我跟暉暉玩。”
“有這樣的事?”
我點頭道:“是,不過不怪他就怪你,他剛來怎麼知道咱們的關係,肯定是看你臉色才這麼對我,今天下午他還叫我房客。”
他哈哈大笑,笑完道:“我跟他說一聲。”
我趕緊勸道:“他還年輕你別嚇著他,溫和一點。”
“好。”他捏著我下巴搖了兩下。
我順從地閉上眼睛把嘴湊了上去。
外麵還在等著吃飯所以隻摸了摸,我把他壓在床上騎在他身上咬他脖子,鬧了一會兒才起床去吃飯,出來以後我對著張秘書溫柔地笑,然而吃完飯他被叫上去說了一會兒話又叫我,我上去以後王書槐卻改了說法。
“我跟小桐說了,”這是張秘書的名字,“以後他不會管你,但你別幹涉他管暉暉。”
“我……”我要說話。
“你也知道這孩子性格有問題,難得遇到一個能管的了她的,你這個做媽的性子不定指不上,別人來管你別幹涉,不管你要考什麼你好好學習。”
我去看張秘書,他還是那個麵無表情的臉,但是他注意到我的視線後不著痕跡地給了我一個挑釁的眼神。
“他!”我指著他準備告狀,但無憑無據王書槐又頂討厭人打小報告我隻得按捺下來。
下樓以後暉暉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我苦著臉朝她搖了搖頭。
張秘書趾高氣昂道:“王潤暉回房繼續練習心算,劉……姐?您也回房學習,吧?”
我第一次見比王書槐還討厭的男人,我小聲宣戰道:“這是你先挑的事兒,你等著。”
暉暉在旁邊小聲重複道:“你等著。”
他邊去摸包邊幽幽道:“讓我們來看看新西蘭的學校。”
暉暉趕緊衝到樓上去了。
我早上天還沒亮就洗澡上了樓,摸到王書槐床上在他身上搖了半個小時一甩汗濕的頭發喘著直接道:“我討厭他!讓他走!”
王書槐還沒回神,閉著眼睛在那裏回味,消化我的話半晌才睜眼道:“嗯?”
“讓他走!”我重複道。
他翻臉不認人了:“你們娘倆怎麼回事?趕走我一個秘書又要趕走一個?毀了一個人的前途再毀一個?”
我反駁道:“石秘書的走是他自己犯了錯!”
“那張秘書有什麼錯?”
我被問住了,他有什麼錯,他好像沒犯錯。
“我才到這幾年?我再換秘書別人就議論我難伺候了,不換。”
我想這是逼著我使陰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