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和騙子關係的深入,他開始引導我留下一些證據,對話也就越來越曖昧,果然是術業有專攻,他的情話說的人心裏癢癢的,我分析他和以王書槐為代表的老式男人的區別,騙子說情話的時候主體是我,即我多麼迷人使他怎樣失態,而王書槐說“情話”的主體是他,他多麼勇猛讓我如何失態,明顯前者更讓女性舒適,我拿著聊天記錄整天抱怨。
王書槐對此不屑道:“你信這些飯也不用吃就飽了。”
我總會讓他重複。
他就睡前戴著老花鏡念聊天記錄:“我們吃飯那天你穿著駝色的風衣,駝色是什麼顏色?”
我指了指臥室門後掛的大衣。
“就那個土黃?還優雅又貴氣……”這時語音聊天的鈴聲響了起來。
“接不接?”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近十點,我拿過手機來摁了接聽鍵。
“周末去哪玩了?”那邊很有磁性的男人聲音響起。
我似是而非地閑言了幾句對方開始往下三路走了,你自己在家嗎你老公呢什麼時候回來官場複雜都這樣外麵是不是有人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你對他那麼放心嗎?”那邊慵懶的聲音調侃道。
我靠在床頭用一隻手去摸王書槐的臉,學著對方的語氣道:“不知道呀,他好久沒碰我了。”
王書槐做了個你放屁的口型,電話那邊則調侃是不是在外麵吃飽了。
“你飽了嗎?”我順著對方的話問。
“我怎麼知道,我還沒吃過。”電話那邊道。
電話這邊我卻突然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沐澤問。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道:“我家的貓,鬧我呢。”
“你養貓了?”
“對,一隻,一隻大黑貓,一點都不乖。”我笑起來。
“我也想做你的貓可以陪在你身邊。”沐澤的情話張嘴就來,他哀怨道。
我沒怎麼聽清。
“你在幹什麼,還在和貓玩?”
我咬著手背努力控製顫抖的氣息:“對,它在咬我。”
“打針了嗎?”
我惡作劇道:“沒有啊,明天和它去絕育一起打吧。”
沐澤哀怨道:“好狠心的女人,你忍心剝奪它快樂的權力嗎?”
“誰讓它整天亂發情。”
“可能是和你在一起吧。”
我打了個哆嗦,不知道這些話能不能形成把柄,我真的不想和他虛與委蛇了。
“想你了。”
我同樣深情道:“我也想你。”
我麵前的“黑貓”警覺抬頭。
我摸著“黑貓”道:“你在我麵前坐著我就開始想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