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我前夫這個身份,我對王潤暉小朋友的爸爸是全然尊重的,照顧孩子親力親為願意接收新知識任勞任怨。
“她晚上也要喝奶嗎?”我把健康的暉暉接下去睡,結果她在三點醒來一邊吃手一邊哭泣,我無奈又抱她上樓睜不開眼睛地求助道。
“偶爾吧,現在已經好多了,可能昨晚睡前沒喝飽。”
我靠在床頭看著她躺著咕嘟咕嘟喝奶,眼皮越來越重我一倒就睡了過去,醒來天已經大亮,我掀開被子下床打著哈欠去洗手間,結果遇到他跑步回來在洗澡,是我太迷糊沒有聽到嘩嘩的水聲,我趕緊道了抱歉退了出來,睡意一掃而空下樓用自己家衛生間去了。
在我上來之前暉暉一直穿著純棉中性的衣物,我上來以後開始給她買粉嫩嫩的公主裙,但是她的頭發很短很稀疏,導致穿上去很滑稽,我一邊哈哈笑一邊給她拍照,我還沉迷於奶粉和輔食測評,代溝再次出現,七零後爸爸看的是紙質書,我看向封麵。
“爸爸的高度決定孩子的起點,再忙也要做個好爸爸,單親家庭正麵教養法……”我心虛地住了嘴。
他沒有情緒地看了我一眼繼續看下去。
我找了本繪本對暉暉道:“媽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啊?”
我念著灰姑娘的故事突然擔憂起來,擔憂後媽的出現,他是個欲望很強的男人,我偷偷把他從頭打量到腳最後視線停留在他的褲襠上。
“你看什麼呢?”被人抓了個正著。
我索性挪到他旁邊認真問道:“你有再婚的打算嗎,或者有再婚的對象嗎?”
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又把視線放回了書上,過了一會兒才道:“怎麼?你打算再婚了?”
我斬釘截鐵道:“我這輩子再也不會結婚了!”
“嗯,挺好,誰娶了你那可真是,嘖。”
我聞言難以置信以後怒不可遏:“我給你做老婆哪裏做的不好嗎!洗衣服做飯履行夫妻義務,不要談暉暉,那是我們倆之間的事。”
他不想談論:“婚都離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行,你說!”我掐著他的脖子搖晃,暉暉看到高興地拍著手樂不可支了。
“她怎麼了?”我奇怪地看著她。
“她以為我們在玩,”他舉了舉手裏的書,“輕鬆愉悅的家庭氛圍。”
我撲過去作勢要掐她:“暉暉喜歡看打架嗎?來打你嘍。”
她高興地一下子躺倒在爬行墊上又把我們嚇了一跳,好在後麵用枕頭墊著,虛驚一場。
暉暉一歲的時候三姐從新疆回來,她也終於要結婚了,我看著她對暉暉的喜愛十分心酸,她一句也不提收養孩子的事,仿佛大家從來沒有承諾過她一樣。
“謝天謝地終於離婚了,你們離婚我就放心了,我告訴你,王書槐那個人不行。”她痛心疾首道。
我看不得她這麼得意,我說道:“離婚是為了逃避計劃生育要二胎,誰知道婚都離了政策放開了,你呢,現在就好好做你的新娘,然後和我三姐夫多看點新生兒方麵的書,你們覺得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我就把孩子給你們。”
“我不要!”她斷然拒絕,“我不要王書槐的孩子,肯定沒法教,你別操這個心了,我就是真想要孩子福利院裏那麼多可憐的孤兒呢,不用你操心。”
“那,你不想養一個小小的我們自己嗎,暉暉越長越像我們家的孩子了,我記憶裏小七就長她那個樣子,她的脾氣越來越像小六了,但她是個杏眼,我們姐妹幾個隻有你長著這樣的眼睛。”我說到最後流下淚來。
她還是拒絕:“那樣你太苦了。”
我哽咽道:“我不苦,我有你,三姐,你就當重新養我一次行嗎?”
“傻姑娘。”她給我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