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故事,起始於北宋末年蜀山上一道觀。
從前有座山,叫蜀山,山裏有個道觀,在北宋末年較為鼎盛……
水攸魂,出生不久就被一道長收養,據說那道長是在山腳下的河邊發現了他,不知是誰家的孩子,見他可憐心生悲憫,便收養了他。他五歲時,道長便看出了他在一些方麵極具天賦,隻是,命運似乎並不是注定他一生會作個中規中矩的道士,亦不可能是道長,十五歲的那一天,一切皆大變,那故事一般離譜的事件發生後,他懷著一絲不甘與不舍離開蜀山,走上了離不開道卻在很多方麵與道截然相反的道路。
故事,從飛雪漫天的靜夜悄然開始……
“攸魂,再幾步就到了,在盯什麼?”與攸魂同趕在回道觀路上的一道士拍了拍攸魂的肩,攸魂似乎完全無視了他,加快步子朝道觀跑去。
箭步行至自己房間,憤憤將眼前的人推倒在地:“交出來!師父送我的書!”“我好心給你端來茶,你竟說我偷你書,荒唐!”被推倒的道士一副委屈又激動的樣子忙站起來辯解道。“少來!”攸魂一把抓住那道士的衣領,犀利的目光直直對著那道士:“我可是親眼所見,別想瞞過我的眼睛!”那道士原本還一陣慌亂,聽了這句話後,竟忍不住冷笑出聲:“荒唐,簡直荒唐!你簡直是個瘋子!你直奔屋子一見我就莫名其妙地把我推倒在地,那麼你何時見的?拿出證據呀!鬼知道你腦子裏裝著什麼,還不知你到底目的何在呢!”
“你!”那犀利的眼神頓時閃過一絲悲涼,那語氣也由之前的激動變得很淡:“你……太讓我失望了……”說罷,他鬆手的瞬間,那道士再次坐倒在地,偷來的書竟從袖中滑出,滑落在他手上,下一秒,書在他手中化作粉末。
攸魂一怔,如遭雷劈般內心深受打擊,就在這時其他本與攸魂一同回道觀的道士趕到,見此情景,頓時驚住,那坐倒在地的道士嘴快地惡人先告狀,使其他道士將質疑的目光投向攸魂,攸魂一時憤恨地瞪著那道士,冷哼一聲,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這偽君子,總有一天,我要讓你遭報應!”說罷,憤憤離去。眾人有些不知所雲,那道士倒是滿不在乎地冷冷一笑,一臉輕快道:“對,害人終害己呀,報應?對,所以報應很快會降到你頭上的。”
說來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我竟能看到百裏以內所有我想看到的東西……想到這裏,攸魂內心一陣沉重,所以,把這個作為原因說出來,解除這個誤會,似乎不太可能,顯然一開始肯定沒人信,最後就算想辦法證明了自己那個能力,也隻會引起一陣恐慌,最終事情隻會由一個性質轉為另一個性質,都是惡性,雖說這樣憋屈的過日子很不爽,但若結果真成了後者,恐怕會越變越複雜越變越麻煩。而他,注定得不到常人的理解,幾個一直跟隨他的小道士會也因此離開他麼……想著想著,攸魂一陣頭疼。
不過,紙終究包不住火,好景不長,就在這麼閑暇的一天——
“師兄!師兄在嗎?出來玩蹴鞠吧!”
“就是嘛,難得大好天氣的,師兄出來!出來玩嘛!”
……
大清早的,正賴床睡懶覺的攸魂真恨不得兩腳把這倆吵死人的貨給一一踹天上去。太能鬧騰了,人間快容不下他們了!
真佩服他們的精力……攸魂心裏暗暗吐槽道。他本來就是個缺乏安全感睡眠淺的人,被門外倆不太懂禮數新來的比自己小三歲的小屁孩一鬧,更是睡意全無,於是怨氣必不可少,不過深厚的怨氣最終在良好的心態下化作虛無,反正醒著也是醒著,看他們這麼信任他,成天師兄長師兄短地懇求著,圍著他轉,更嚴重到形影不離,似乎把他視作他們的偶像,那眼睛大大水靈靈的兩下子就像萌寵討食物,一副做了壞事還很無辜的表情,那般單純可愛,弄得心軟的攸魂也不好拒絕,於是便答應陪他們玩一會兒,畢竟經曆上次的事件後他們還是選擇了跟在他身邊,這令他欣慰不已。
於是,後院的平靜愣是被他們打破,他們你一腳我一腳很暴力地把蹴鞠當仇人的人頭踢,攸魂更過分,直接把眼前那蹴鞠想成上次那使壞的道士的頭,一邊踹著還一邊一臉輕蔑的笑一會兒又轉成滿意的笑,弄得那倆小道士以為這其實很好玩的**貨玩得是如此樂此不疲,心驚麵不驚。
就在此時,其中一小道士暗中使壞,利用法術將蹴鞠踢得很有力度,朝攸魂飛來,攸魂一時毫無防備,震驚地瞪大眼,最終誰也想不到,那蹴鞠竟停在了攸魂麵前,攸魂像是被什麼罩著保護著,這點,連攸魂自己也震驚,那點時間,他根本沒機會施展任何法術,這點,倆小道士也深知,所以才看傻了眼,這使他們不由回想起上次的事。難道,師兄真的擁有可怕的能力?
蹴鞠在攸魂眼前停下後,自然而然地落在攸魂手中,“攸魂,犯規了……”話一道出,小道士便深知不是說這話的時候,隻見攸魂手中的蹴鞠裏竟有個滾滾的水球,倆道士紛紛本能地退後兩步,驚慌中隻見那水球越滾越大,最終撐破了蹴鞠膨脹成與人同高的球,從攸魂手掌滑落,又很快滾到其中一道士身上,那道士很快被卷進水球裏,最終被淹死,另一個道士更可悲,那水球最終吞噬了前一個道士的血變得更為恐怖,瞬間卷進了另一個道士,水球裏漸漸呈漩渦狀,那道士在掙紮間被水球裏的漩渦攪得肉體支離破碎,由於在水中,倆道士在臨死前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