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與夏侯鼎是分房而睡的,夏侯鼎嫌她夜裏驚擾,自圈禁之後,他們就再沒有過夫妻生活了。
她分到了這所西偏房來睡,夏侯鼎占據了最大最好的房間。
她還以為因著自己從小嬌貴,所以,這會認床認枕頭,老也睡不安穩。
可她卻從來也沒有睡安穩過,每隔個幾日,老是作夢,夢見有人在床邊看著她。
卻原來,她睡的床的旁邊,就有一個秘道?
前世看她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蕭寶珠糊塗之極。
那女人把手裏的燭台放下,走到炕邊,看了一眼炕上躺著的人,笑了,“還真來到這裏來瞧這具屍體?”
蕭寶珠緊緊地盯著她,“你到底是誰?”
那女人眼睛笑成了一彎月,拍了拍手,那秘密之中又走出了兩個女人,其中一位,卻是林妃兒,她看見小蘇,臉上現了絲驚喜,喚了一聲,“弟弟。”
小蘇卻偏過臉去,不理她。
另一個,卻讓蕭寶珠驚得瞪圓了眼。
那個女人,卻也長著一張與姑姑九分相似的臉。
看到蕭寶珠臉上的驚色,顯然取悅了那女人,薄紗被她吹得吐了起來,她笑了起來,“每個人的嘴裏,將你傳得神奇得很,可聞名不如見麵,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樣啊!”
她揮了揮手,那女人從臉上撕了一層下來,露出了一張平凡的臉。
蕭寶珠這才明白,她原來是易了容。
“這是花家的易容之法,已經傳了上百年了,說起來,你手上的那鐲子,也是從那時傳下來的呢!”那女人笑吟吟地道。
眼底卻閃過一絲冷色。
蕭寶珠身子往後退了兩步,難掩心底的震驚之色,連這些,她都知道?
那她還知道些什麼?
象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那女人微微地笑,“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你到底是誰?”蕭寶珠問。
那女人沒有回答,隻是朝林妃兒望了去。
林妃兒搬了張椅子,扶著那女人坐下了,走到蕭寶珠的前邊,輕聲地笑,“太子妃,今日咱們讓你過來,便顯示了十足十的誠意,這還不夠麼?”
蕭寶珠道:“誠意?連臉都遮住,不敢以真麵目見人,還談什麼誠意?”
那女人象是沒有聽到她的話,隻向小蘇招了招手,道:“過來吧,你姐姐等著你呢。”
小蘇腳步僵硬,卻上前走了一步。
蕭寶珠忙拉住了他的手,“小蘇,別去!”
小蘇停住了腳,那女人卻雙指交合,忽地打了一個響指。
小蘇把蕭寶珠的手一甩,向那女人走了去。
林妃兒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小蘇,小蘇……”
小蘇卻沒有甩開她,抬起頭來,朝蕭寶珠望,眼底全是迷惑。
他又成了這模樣了。
麵前這個女人,正使用一種邪門醫術控製著他。
想想近幾日宮裏邊發生的一切,蕭寶珠徹底明白了過來,全都是這女人做的,隻有她,才有這樣高深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