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那方子越發的清晰。
腦子在告訴她,這是治燙傷和刀傷的方子。
這是前世她看了許多醫書記得的,倒也不甚在意,隻是奇怪自己為何會記得這麼清楚。
仿佛整本書中跳出了這一段一般。
她重生了,倒也沒有白過那十年,那十年學的東西,看的書,全都記得,不,仿佛比那時記得還要清楚。
帕子很薄,那鮮血便滲了出來,流到了手腕之上,她手忙腳亂地拿紙捂住,卻忽然間發現,手腕之上現出了一個紅色的印子。
她以為是血跡,可用紙擦了半晌,那印子卻越發的清晰,那形狀,卻象一個斷了的鐲子的一截。
她忽然間想起了重生的那天晚上,她的魂魄在皇宮上空飄蕩,被一截斷了的鐲子吸了進去,那鐲子的形狀,不就是這樣?
忽地,她腦子劇痛了起來,一行行的字閃在她的腦裏,各種藥名,各種藥方。
而手腕上了那印記,卻越發的清晰。
她明白了,這是老天爺給她的賞賜,讓她能夠一展所長。
她想起了娘生的病,如果她能弄清楚娘生的什麼病,找到方子救娘,娘便不會去世了。
想到這裏,她興奮起來,閉上眼睛,把腦子裏記著的娘的病症想了又想,越想越覺得娘的病象中毒了,隻是卻弄不清楚,娘中的是何種毒。
她想了半宿,直到大天亮了,才睡了過去。
……
蕭寶珠一走進大堂,便覺氣氛不對,大哥二哥四弟都在,爹和娘在堂前坐著。
她老老實實地上前行了禮,蕭長卿也隻是敷衍地點了點頭,便讓她在一邊站著了。
她站在了四弟身邊,低聲問,“弟,怎麼了?”
蕭寶真低聲道:“別出聲,聽著便成了。”
“孽子,你說什麼,你把剛剛說的再說一遍!”蕭長卿道。
蕭寶華身子一哆嗦,卻站得筆直,大聲道:“爹,我要娶若萱,她已經這麼可憐了,若我不理她,她會死的!”
蕭夫人捶著胸膛氣得臉孔紫漲,顫抖著嘴唇道:“你,你,你明知道她心底裏沒有你,你還要娶她?你怎麼這麼糊塗!”
蕭寶華垂下頭去,強著脖子道:“我知道她心底裏沒我,但我喜歡她,隻要我對她好,她遲早會對我一心一意的。”
蕭長卿一聲怒吼,“孽子,你娶這個女人進門,就別想再姓蕭了,我不再認你這個兒子!”
說完,手裏的茶杯便丟了過去,打在蕭寶華的頭上,他的額角流出血來。
蕭夫人則跌坐在椅子上,既心痛又著惱。
蕭寶珠急了,生怕她病發了,忙走了過去,替她撫著胸口。
蕭寶華卻捂著額頭不肯鬆口,“爹,你今日打死我,我也要娶若萱進門……”
蕭長卿大怒,一個杯子又丟了過來,蕭寶真一閃身上前接住了,和蕭寶宇一起,一左一右地架著蕭寶華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