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珠見他鬆口了,忙舉起左臂賭咒發誓,“表哥,你放心,這一次,我絕不會弄壞的!”
夏侯傑便把手往袖子裏摸了去,又警惕地道:“站遠些,也不知擦了什麼香,聞得我頭痛!”
蕭寶珠舉著袖子聞了聞,奇道:“我哪有擦什麼香?”
說完,還是退開了一步。
夏侯傑把那尺子拿了出來,蕭寶珠一把便搶了過去,學著他的樣子,把那尺子幾擰幾擰,一揮手,便揮了出去。
隻聽得哐當一聲,放在博古架上的花瓶摔了下來了。
外間宮婢驚慌地道:“二殿下,出了什麼事了?”
“沒事,你們退下!”
夏侯傑十步並做兩步,來到了那堆碎瓷麵前,哭喪著臉喃喃地道:“這是母妃最喜歡的一個花瓶,是你姑姑送給她的,在這裏放了十幾年都沒有事,十幾年啊……”
蕭寶珠收起了那尺子,藏在袖子裏,轉身往殿外走,“表哥,我先去了啊,您好好兒在這兒吊念這花瓶,說不定表姑見你這傷心模樣,一時心軟,便饒了你了。”
說完,轉身跑出了大殿。
走了老遠,便聽見後邊一聲大吼,“蕭寶珠……”
……
福三側過臉去,對蕭寶珠望了又望,實忍不住,道:“姑娘,您又在二殿下那裏騙了什麼東西來了?可得給奴婢提個醒兒,別讓奴婢無端端地惹禍上身!”
蕭寶珠搖頭,“沒什麼,一把尺子而已,沒有什麼古怪的。”
說著,把那尺子拿出來看了看。
福三往斜側裏走了三步,緊盯著她,見她把那尺子折小又放進了袖子裏去,這才挨了過來,“姑娘,你不是說回到了上京,便要做大家閨秀,不要二殿下的東西了麼?”
蕭寶珠道:“我改變主意了。”
福三嘟噥道:“姑娘改變主意可真快。”
兩主仆邊說話邊往錦陽閣走,走進院子,見幾名宮婢腳步匆匆地垂頭走了出來。
正感疑惑,其中一名宮婢便攔住了她,道:“蕭姑娘,您先別進去,禦醫在裏邊查著病症,等查出清楚了,您再進去。”
蕭寶珠奇道:“出了什麼事?”
那宮婢彎腰行禮,難掩臉上驚慌之色,“徐姑娘染了風寒,她的院子被封了起來了,奴婢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說完,領了幾名宮婢匆匆地走了。
福三道:“姑娘,這院子裏隻有一名徐姑娘,就是您的表妹,莫非是她?”
蕭寶珠暗自思忖,看這些宮婢驚慌的樣子,徐若萱的院子都被封了,倒不象一般的風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站在殿外等侯,隔不了一會兒,又有幾名貴女被宮婢領著出來,使她們在外邊侯著。
王紫瑩一眼便見到了蕭寶珠,走了過來,皺起眉頭道:“蕭寶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徐若萱是你的表妹,無端端地病了,你以前就沒有發現?”
其它幾名貴女便朝這邊望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