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珠察言觀色,知道戳中了她們的心思,添油加醋,“表妹,你怎麼能讓三殿下摸你的手呢?”
徐若萱觸電般地甩開了夏侯鼎的手,隻以為蕭寶珠又在癡纏吃醋,心裏道,野丫頭便是野丫頭,沒有一點兒教養,這種話,也能隨便說出口的?
她越是口無遮攔,便越會顯得自己品性高潔。
徐若萱清麗的臉現過一絲委屈,站直了身子,抬起頭來,象是不堪受辱般,“表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三殿下這樣的人,怎麼容你這般胡亂汙蔑?”
蕭寶珠這一世原就不打算嫁給任何一個皇子了,讓人怎麼討厭怎麼來,“怎麼是汙蔑?難怪我前些日子送硯台給他,他也不收!”
這樣的話,她也一股腦兒說了出來,讓眾貴女更是目瞪口呆。
她癡纏著夏侯鼎的事,不應當私底下暗自羞愧難當麼?
夏侯鼎眼睛冷凝,心底裏卻暗暗後悔扶了徐若萱一把,他原是想著按照計劃來好好兒哄著蕭寶珠的,哪裏知道一進門,就看見蕭寶珠在欺負徐若萱,馬上忍不住了。
這麼被蕭寶珠胡言亂語的一說,他還怎麼接近蕭寶珠?
他氣極,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
他臉上的肌肉僵硬,眼皮抽抽,好不容易嘴角勉強扯了個微笑出來,道:“寶珠,那硯台既是要送給本王,怎麼不見你拿來?本王正要告訴你,前些日子下麵的人疏忽,竟然將你拒之門外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等著蕭寶珠象以前那樣貼了上來。
一眾貴女吃驚地望著夏侯鼎。
徐若萱則是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眼框瞬間蓄滿了淚水。
蕭寶珠道:“三殿下,那硯台啊……”
她拉長了聲音道:“我扔了河裏去了,一番心意被狗吃了,我不扔到河裏幹什麼?”
夏侯鼎臉色發青,鼻孔張得老大,雙拳握得極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蕭寶珠!”
貴女們見他發怒,個個嚇得花容失色。
徐若萱則是嚇得眼淚都收回去了。
蕭寶珠卻是側過頭去,看都沒看他一眼,伸手打了個哈欠,對旁邊站著的教舞嬤嬤道:“嬤嬤,今兒初進宮,我累了,這舞麼,明兒再跳……”
林嬤嬤剛想反駁。
她一嘴堵住,“我去看姑爹去!”
林嬤嬤哪裏敢攔著,隻得垂頭,“是,蕭姑娘。”
她這才轉過頭來朝夏侯鼎拂了半禮,恭敬之極的問,“三殿下,您叫我,有事?”
夏侯鼎差點兒被她氣死了,她又拿出父皇來壓他,偏偏他還不能有半點兒不恭,他也有好幾日沒見父皇了。
深吸幾口氣,扯著嘴角道:“寶珠,你想去看父皇,我陪你去?”
眾貴女麵色複雜了起來,這哪裏象是傳言的蕭寶珠癡纏三殿下,明明是三殿下對她百依百順,她還不領情啊。
想想這流言的出處,是徐若萱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看她的目光更加的莫名起來。
蕭寶珠直起腰來,招呼了福三,拔腳往外走,道:“這皇宮是三殿下的家,又不是臣女的家,你想去便去,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