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珠老老實實地點頭,一疊聲應了,“爹,你放心,經過這次的教訓,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因著姑爹寵著我,他們才巴結了上來的。”
蕭長卿抬起頭來,眼神古怪,好象頭一次見到女兒這般懂事,道:“你知道這麼想就成了,以後可得睜大眼睛認人,別被人又哄了去。”
蕭寶珠撇著嘴道:“我被人哄,還不是爹你縱的?如今我不想嫁給那夏侯鼎了,爹也用不著幫那皇貴妃爭什麼後位了!”
蕭長卿一聲冷笑,“這是當然的,她還以為蕭家的東西好拿,越發不把蕭家放在眼裏!縱著她那個兒子蹬鼻子上臉!我倒想看看,沒了蕭家支持,她在宮裏的花銷從哪裏弄來!”
爹爹早就對夏侯鼎不滿了,卻為了她這個女兒喜歡他,對他百般忍讓。
想想自己以前做的一切,蕭寶珠又愧疚又傷心,定定地望著蕭長卿半晌,道:“爹,女兒以後,不會這麼讓爹為難了。”
蕭長卿一下子站了起來,來到她的身邊,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著自己的額頭道:“沒發燒啊?”
蕭寶珠滿腹的愁思被他這個動作弄得煙消雲散,嘴巴撅得老高,“爹,在您的心目中,女兒就是這麼個不知分寸的?”
蕭長卿笑了笑沒有說話。
但他臉上的表情比不說話還傷人。
蕭寶珠氣道:“好了,爹,總之我以後,不會象以前那樣了”
她略帶嬰兒肥的臉皺成一團,嘴巴象花瓣一樣地嘟起,讓蕭長卿哪裏還舍得生半點兒氣,哈哈笑道:“行了,行了,寶珠,你倒是想想,太後壽宴上那場舞,你要怎麼過關才行。”
蕭寶珠半張著嘴,隔了半晌才道:“爹,往年我都沒有去的,為何今年要我去跳?”
蕭長卿臉色嚴肅了起來,“今兒早朝散後,皇上特意將我叫去,吩咐了這件事,看來,此事不是皇貴妃提及的,就是太子提及的了。”
又道,“你身份這樣,如若年年不參加太後祝壽之舞,背底裏定會被人笑話,雖說咱們蕭家不在乎那些,但你娘說……”
蕭寶珠道:“爹,好了,好了,我去就成了,跳個舞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蕭長卿挑起了眉毛,今日是徹底驚訝了,他這個女兒有幾斤幾兩,什麼樣的品性,他還不明白?
她會跳舞?
他眉頭皺得能夾死隻蚊子:“這跳舞可不是跳大神,你可得想清楚了,如果實在不行,爹怎麼樣也得找皇上推脫了,咱們蕭家丟臉不怕,最多讓人說上兩句,可不能委屈了你!”
蕭寶珠上前便拉著他的袖子貼在了臉上,怕他看到她的眼淚差點兒流了下來了,“爹,不怕的,女兒跳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