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聽到血諫這兩個字,巴布維立刻站起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
在西斯帝國,血諫並不是一個喜聞樂見的詞語,它存在的意義,隻有一條,一個軍人願意用他的榮譽和鮮血,換取一個向西斯帝皇陛下申訴的機會。想要血諫,必須要滿足兩個要求,一是你的榮耀足夠偉大,一是你的鮮血足夠高貴。如果不滿足這兩條的任意一條,血諫就會被駁回,並且試圖血諫的軍人,會因冒犯皇室而被剝奪一切榮譽和地位,乃至於生命。
巴布維隻是一個普通的帝國軍人,雖然經曆過許多次戰鬥,但是他的榮譽還不夠進行一次血諫。但是秦盛想要一個轟動事件,來引起公眾的注意,他雖然是一個貴族,但是身份地位,還不足夠參與帝國上層的博弈,所以為了讓自己活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綁架民意。
當然,在西斯帝國,人民的意思指的就是貴族。
下等西斯人不算人。
所以,血諫成功不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每天晚上七點準時播放的西斯帝國版新聞聯播知道。
但是,巴布維會答應嗎?他是迪維斯最好的兄弟,同生共死的那一類,但是秦盛畢竟不是迪維斯,真正的迪維斯已經在三號資源點的醫療室裏被爆頭。巴布維猶豫了很久,說道:“血諫能救你嗎?”
秦盛也不知道,但是他還是很肯定地回答道:“能。”
“當年在戰場上,你救過我兩條命,這一次,如果我……”
“你不會死的。”秦盛打斷了他的話,“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
巴布維離開了,在離開之前,秦盛偷偷交給了他一張紙條,上麵寫了一句話,讓巴布維在最危險的時刻喊出來。這之後,秦盛被帶回來他的房間,就像是剛來的時候那樣,一個人呆在監禁室,整個監獄,好像就關了他一個人一樣,安靜無比。有時候獄卒經過的時候,秦盛還問了一句:“嘿,哥們,這鬼地方除了我沒犯人了?”
獄卒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頭上,那意思是上麵不準他們和秦盛說話。
秦盛有點無語,無奈之下,打開牆壁上的電子屏幕,開始接受西斯帝國的思想教育,聽著新聞,果然睡意很快湧上心頭,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巴布維離開之後,再沒有人來見秦盛,迪維斯的十字星家族,也沒有派人來,這讓秦盛有些懷疑,迪維斯在家族中的地位,是不是比配種豬還要差。
第一天,秦盛還能忍受,第二天,秦盛就有點受不了了,中午,獄卒來送飯菜,打開新修好的監獄門投食口,還沒有把飯菜伸進去,一條尾巴伸了出來,抖了抖,從監禁室裏傳來了秦盛百無聊賴的聲音:“快給我的尾巴洗洗澡吧!”
當時獄卒的臉就黑了,要不是監獄長有過交代,他們直接一刀就把秦盛的大尾巴給砍了。偏偏獄卒又被強令不許和秦盛說話,因此隻能怒目而視。秦盛的頭伸出來:“大哥,就算是監獄,也有個放風的時間吧?我的尾巴都要長草了,能不能曬曬太陽?”
獄卒差點忍不住想要踹他一腳,但是被另外一個獄卒攔住了。
“監獄長讓我們對他客氣點,免得惹上麻煩,反正能被關進我們監獄,這人命也不長,不用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