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當時愣住了,表情特委屈。同桌拉拉我的衣袖,讓我坐下,對我說:“幹嘛呢?生那麼大氣。你知道嗎?你這一發脾氣,我們大氣都不敢喘了,跟要吃人似的。要不是和你坐同桌,我都不敢拽你呢!”
我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你這樣會失去很多朋友的,別把不好的情緒,轉移到不相幹的人身上,太得罪人了。以後,誰還敢跟你做朋友?”淑婉繼續說著。
我餘怒未消,不負責任地說:“我田旭,朋友多的是,不差這幾個小貓小狗。”
淑婉一聽,氣壞了:“你…你無可救藥了。”
說完拿起書,就要回宿舍了。沒走兩步,又轉身問我:“今晚還有信給她嗎?”
我悶哼著,搖搖頭。她白了我一眼,離開了。
老朱看我這發脾氣,就知道又心情不順了,可也沒什麼能安慰我的,隻好由著我吧!而老大,下自習的既定任務,就是每晚送萌姐回宿舍。班級到女生宿舍這段路並不長,但我想,他們一定走的很浪漫,很溫暖。
又是一夜無話。
2006年4月6日,雨夾雪。
我想這天氣就像我的心情,烏雲密布,一會雨一會雪,一會又是雨夾雪,複雜的很,變化莫測。這天的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呆呆的坐在座位上,重複聽著陳浩民唱的《愛海滔滔》,默默的想著心事。
“一定是我不夠好,所以你才想要逃,逃到天涯和海角,躲在別人的懷抱…你能不能,不管過得好不好,不要故意躲開不讓我知道…”多麼貼切的歌詞啊,我一遍遍的聽著,一遍遍的感慨。
已經是下午了,雨夾雪還沒停。過了這兩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又要上晚自習了。我不由自主的又觀察了三姐好多次,結果還是令人失望。
正暗自神傷著,李淑婉從宿舍回來了,頭發上還被雨水濺上了水珠。
“好同桌,我的校服幫我洗好了沒?等著穿呢!”我賤笑著問她。
她白了我一眼,說:“這是有求於我了,才這麼低聲下氣吧!昨晚不是還盛氣淩人的麼?”
我尷尬地摸摸後腦勺,陪著笑說:“昨晚回去想想,是我的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吧!”
她笑說:“算啦,我沒那麼小氣!不過,衣服我還真沒洗。”
“啊?那求求您,趕緊去幫我洗了吧,我真等著穿呢!”我開始哀求了。
她笑得更神秘了,悠悠地說:“我是沒給你洗,因為有人代勞了,她正好也洗自己的衣服。”
“哦?誰呀?我得感謝一下人家吧!”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淩馳吧?但我沒敢直接問,怕不是再被人家笑話。
“呦,意思是感謝人家,就不謝我了唄?那人家托我轉交的東西,就算了吧!唉,連個謝謝都不會說。”李淑婉把頭一揚,故意吊我胃口。
我心裏那個急啊,看她又輕易不交代的樣子,隻好努力的陪著笑說:“這是哪裏的話啊,謝謝李大小姐,多謝多謝,十萬個謝,百萬個謝,千千萬萬個謝,您能滿意不?嘿嘿,到底誰要你轉角東西給我啊!”
“看你有點誠意的份上,猜一下吧!”她奸笑著。
我想說是淩馳,但真怕不是,又特別期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