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獵犬(2 / 3)

畢晟利用有限的幾次出入寶礎大廈的機會盡量細心留意觀察,發現周六的時候“鷹眼”和“青龍”兩個人在會議室裏擺弄著什麼,畢晟冒險潛蹤透過會議室內壁玻璃的百葉窗簾看到桌子上放著一隻火箭筒,而兩個人正在擺弄一支碩長的狙擊步槍。畢晟擔心他們是要對默林有針對行動,所以一直著急想跟默林聯係讓他注意狙擊手。

這個情況跟默林之前預想的聶龍會通過和自己的見麵來狙殺自己是吻合的,但他並沒有跟畢晟交代更多,而是問他今天(也就是星期天當天)是在什麼地方,是否去過寶礎大廈的總部。而畢晟的答案讓默林很感興趣,碰巧畢晟從當天上午10點到下午4點都是在那裏,坐在電腦前負責編撰那家用來作為幌子的培訓學校的傳單和報表。據他回憶,當天在寶礎大廈頂層的人並不多,最多時也就十個人上下,而且上層人物中除了“聽風”和“神算”之外都沒有露麵,不知道他們都去忙什麼了。

默林當然知道那些消失的頭目們去忙什麼了,他又再次詢問了畢晟關於寶礎大廈那裏的安保情況後就準備掛電話了。

一頭霧水的畢晟有點著急,他說:“你也給我透露點情況啊,我也想出一份力呀!”

“放心,你會在那裏起到很關鍵的作用,我成竹在胸,容我從星期八歸來後再描述吧。”

默林結束了和畢晟的通話後經過簡單洗漱後就上床休息了。雖然他沒有回頭看,但他知道楊鳴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自己,他理解這個男人心裏的煎熬,也不想勉強他去睡覺,轉而盡量凝神靜氣迫使自己盡快進入良好的睡眠狀態。

手機的電子鬧鈴聲驚醒了默林,他激靈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摸起手機看了看屏幕,時間是零點零五分,六月十日,星期日。

進來了。

這時原本草草睡在身側的楊鳴也直起了身子,揉著眼睛輕聲問默林:“是星期天還是星期八?”

“是星期八,是行動的日子。”

楊鳴聞聲精神一振,立刻下床準備整裝。

“別著急,約定的時間是上午九點。”

楊鳴搖了搖頭說:“我既然知道現在是星期八,而我隻是個影子,就一定要找點事做,否則我也坐不住。”

默林點了點頭,再次和楊鳴確認了今天的行動安排,就讓楊鳴去存放汽車的地方,仔細檢查雷管、炸藥和汽油桶是否都設置妥當,而自己則穿戴好衣服,騎上摩托車駛向城區。他是想去仙人掌的“總部”寶礎大廈偵察一下,雖然得到了“壁虎”的報告,他還是準備親眼驗證一下,如果上午的爆炸計劃達到效果,他的下一步計劃就是趁著“仙人掌”內部的慌亂侵入總部辦公室,好好調查一下聶龍到底把握著哪些信息,他到底在脅迫勒索什麼人充當他現實世界裏的保護傘。

淩晨路上很通暢,一個多小時之後默林就到達了目的地,他把摩托車停在了幾個街區之外,買了份外賣早點從容來到對麵大廈之前用來偵察的那個觀察點。果然今天寶礎大廈的頂層比較安靜,沒有以前每個星期八初始時的熱鬧,看來就像“壁虎”說的那樣聶龍今天的重點放在了廢棄工廠那邊,無關人等按照命令都不輕易出來活動。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安靜地吃完了早點,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什麼變故,才離開了觀察點。

按道理楊鳴應該給默林按時打電話彙報情況,但從之前分開算起都過去了兩三個小時了,怎麼一點聲訊都沒有呢,天邊都已經出現魚肚白了。默林按捺不住,決定先給楊鳴打過去,電話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隻有盲音。

“搞什麼鬼,不要關鍵時候考驗我的小心髒吧?!”默林皺了皺眉頭,走回到自己停放摩托車的地點。他有點猶豫自己是按照計劃去東五環外的接頭點和楊鳴回合,還是立刻駕車回昌平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默林隻是短暫地思考了一分鍾,就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去碰頭地點。不管怎麼樣,他決定信任楊鳴,與其擔心夥伴的進度,不如做好自己的份內活兒,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態度。

果然默林的摩托車就快到接頭地點的時候,楊鳴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解釋說他去檢查爆炸裝置的時候,發現周末設置好起爆裝置忘記關閉給保險電路板供電的開關,所以保險電路的電池快耗盡了,如果沒有這個保險電路板保護一些其他的通訊信號可能會誤觸發炸彈。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趕緊去又去五金店找了新電池換下了舊的。因為這個變故,整個檢查工作就被耽誤了,所以心急如焚的他就沒留意電話在響。

現在裝置一切都正常,楊鳴已經開動轎車上路了,還是在碰頭地點回合。

“你這大半夜的上哪去買電池了?”默林聽楊鳴解釋了之前聯係不上的理由,心裏放了下一塊石頭。

“買?why?你不是告訴我今天是星期八嗎?”楊鳴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故意誇張的驚訝。

默林笑了笑:“好吧,下回如果是星期天我也告訴你是星期八,讓你囂張後被警察抓。”

“嗬嗬,做人要厚道。對了,我還順便額外買了五升汽油放在放在後備箱裏了,這次爆炸效果肯定好,你回頭一定好好跟我描述壯觀場麵哦。”

默林搖了搖頭:“你別逗我了,加油站不會賣你散裝汽油的,你該不是又走了‘星期八’的捷徑吧?”

“哈哈,就你聰明,對了,你等著也是等著,幫我買份早點,一會兒見。”

默林聽到楊鳴掛了電話,聳了聳肩:約定的碰頭地點特地選得遠離居民區,這周圍隻有零星幾個賣車的4S店,我上哪去給你買早點,難不成也是動用‘星期八’的特權,直接給你老人家搶一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