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鈺還是把她帶回來了,聽手下人說,鈺不顧危險親自跑到火場去救她,我極力壓製住內心的憤怒,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莫夕的情況,然後故意把消息透漏給歐陽滄鷹。果然,莫夕真的走了,我知道,如果單純隻是這樣,鈺一定會再次把她帶回來,我決定讓她走的更加徹底。
後來的事情變得更加讓我難以掌控,鈺越來越不聽我的話,雲姨也拿他沒辦法。
當鈺知道我跟雲姨當年的事情的時候,他第一次衝我發了火,我才能過來沒見過發過這麼大的火,即使我做了天大的事情。晚上,他就回到了美國,去找了雲姨,雖然我已經跟雲姨事先打好招呼,可是,鈺還是決絕的離開了我們。
我氣瘋了,我算計了這麼久,他還是走了,沒了他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劉東鈺,我們白頭到老好不好?”
“劉東鈺我們能不能相伴到老?”
夢中,他總是能聽到她細弱的聲音,驚醒,然後看著四周的清冷,失望。我想對她說好,想跟她一起到老,可是,我不能丟下靜兒。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那個承諾我也不能丟下靜兒。
他想相信她,他想她跟他說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想她跟他說當初離開時有苦衷。隻要她說,他就信。隻要她開口,他就不顧一切的帶她走。可是,沒有那麼多的隻要。南靜拿來的錄像他反複的檢測過,沒有任何問題。她真的用那張人流單換了那張隻有區區幾百萬的支票。就這樣放棄了他們連個人的孩子,沒有意思猶豫。
可是,莫夕,我自信能控製我的一切,可是,唯一讓我不能控製的,就是感情。
這些年,我從未放棄過找她,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執著的找她。
再次見到她時,她開心的跟另一個男子談笑風生。那笑容,那麼真切,我努力地克製著心中的憤怒,尾隨著他們來到周大福。她仔細的看著櫃台裏的東西,邊用手指著某一款然後笑著看著身邊的男子,認真的聽售貨員的講解,然後試戴,跟身邊的人討論。男子看著她手上的戒指,說著什麼,然後兩人相視而笑。我要氣瘋了,真想一下子撕碎了她。我故意走到兩人身邊,看到的,不是期待已久的她滿眼思念,而是一瞬間驚慌之後的平靜。她挽著他,仿佛沒看到他一般,從容的從我身邊走過。
後來,我肆意的報複她,收購了她所在的雜誌社,斷了她所有的工作。因為,我知道,還沒有人敢不顧財路的跟“水域”為敵。我打壓所有能幫到她的人,用所有我能想到的言語譏諷她,來緩解他心中的不滿。我在等,等她被我逼的身邊無依無靠的時候,等她來求他。
我怡然自得的享受著報複她的過程。
我看她每天工作累得半死,為了省錢連一塊錢的公交車都要算來算去。舍不得買衣服,跟賣菜的人討價還價,為了那幾毛錢爭得麵紅耳赤的時候,覺得很痛快,也很憤怒。她都這樣了,為什麼還不來找我。當初那個自尊心強的莫夕如今跟個小市民一般,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