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仰起頭,迎上他的目光。歐陽滄鷹很快的撥了電話,開了免提。
“喂!”
“喂,徐老板,我女朋友說昨天有些失態,真是不好意思,所以明天想請您吃飯賠罪。”
“哦,莫小姐啊,不用不用,莫小姐不勝酒力,我又怎麼會見怪呢,難得莫小姐肯賞臉,不過真是很不巧啊,我今晚的飛機,等改天一定親自招呼兩位。”
歐陽滄鷹掛斷了電話,莫夕微微張著嘴巴,那個徐老板一口一個莫小姐叫的她頭皮發麻。
“是不是你該還我一個女朋友呢!”歐陽滄鷹突然間把臉放到她眼前,她都能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汗毛,莫夕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莫夕紅著臉,站在那裏,想走,可是身體跟思想似乎不是一條線,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滄鷹哼了一聲,然後拿出來一個盒子,交到莫夕手上。
“我會等,直到你答應那天為止。”那雙眼睛像一潭蕩漾的春水,莫夕覺得如果再多些時間,她就要溺斃在這潭春水裏。
他溫柔的吻了吻莫夕的額頭,然後繼續坐在那裏工作,仿佛剛剛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娛樂插曲。
莫夕坐在外麵,額頭上的那個吻,像是一個烙印,火辣辣的,莫夕都沒有勇氣伸出手去觸碰。
慶幸的是,那天之後,他對那天發生的事情隻字未提,甚至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避免了莫夕的尷尬。可莫夕知道,自那之後,莫夕很少去看他的眼睛,她怕從那雙眼睛裏看到期待,會讓她不安。
出去應酬的時候,他會適當的替她擋酒,不讓她受委屈。
記得又一次,那個女老板非要跟莫夕比酒量,莫夕逃不過,隻好跟著拚酒。回去的時候,莫夕喝醉了,非要走著回去,紅撲撲的小臉搖搖晃晃,他扶著又蹦又跳很不老實的她……“看你,說了不簽了還去逞能,現在連路都走不好了吧!”
莫夕不知道那一刻是清醒還是醉了,他說的那些話,她竟然全都聽的清。就連她淘氣的讓他買冰激淩砸在車上當鳥糞他也照做。然後兩人被車主追的在大街上狂奔,然後哈哈大笑。
他說:“真不知道除了我,誰還能受得了你跟你一起撒酒瘋。”
他說:“莫夕,地上涼不要脫鞋子。”
他說:“其實,那份合約,遠遠沒有你重要,合約沒了還可以再簽,可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會心疼的發瘋的。”
那天晚上,莫夕又哭又笑,窩在他的懷裏,把他的胸口弄濕了一大片,他抱著她,把她送到家裏的時候,她早就睡著了。
第二天媽媽跟她說的時候,她很難想象,他是怎樣陪她瘋了一路然後抱著醉酒的她回家的。
莫夕站在鏡子前想了很久,透著東方銀白的的珍珠襯得脖子粉嫩瑩白。莫夕看了許久,摘下來又戴上去。最後,莫夕摘下來,換上平日裏的套裝,去擠公交上班。下班的時候,莫夕沒有走,歐陽滄鷹在辦公室裏還沒有出來,莫夕拿著盒子走進去。歐陽滄鷹見莫夕來了笑了,然後那笑容隨著視線裏她遞過來的盒子漸漸變弱,然後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