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飄著幾朵淡淡的雲彩,陽光照在綠草如茵的大路上,微風吹拂,一股清涼的氣息迎著趙庭他們而來,趙庭他們一路聽著李飛宇介紹著繁星城的一切事物。趙庭他們時而嚴肅認真,時而微微一笑,時而眉頭緊皺,時而沉思靜想。
時間在期待與幻想中度過,黑夜吞噬了整個大地,阻住了趙庭他們的腳步,不留一絲痕跡。
“今天我來守夜!”李飛宇拍著胸脯道。
“咱們一起吧,我也睡不著!”趙庭淡淡的道。
李飛宇看著他點了點頭道:“嗯。”
看著趙嬌和王瑞雪因為疲倦而沉沉的睡去,趙庭一顆幼小的心靈酸甜苦辣皆有,清明澄澈的雙眼望著夜晚的景色,摸了摸額頭,任晚風吹著他那淩亂的頭發。
“你心中有很多事吧!”李飛宇劃破寂靜的夜突然道。
趙庭不置可否,微微點了點頭。
李飛宇突然長歎一聲,垂下頭,道:“打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人人都在輕視我,蔑視我,就連我的父親因為我是沉荒草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把我拋棄了,所以,嗬嗬,幸好萬象宗的萬花老先生將我收留,不致淪落飄忽無所依。雖然和你們遇見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能感覺到你們確實沒有看輕我,我不知道你們為何去繁星城,但是我已經認定你們就是我的朋友了。”說完抬起頭看著趙庭。
李飛宇那雙不帶有任何雜質的雙眼足以說明他此刻是非常真誠的。
趙庭看著李飛宇眼睛中的炙熱,不禁有一絲感動。
趙庭點了點頭,看著他的眼睛道:“我們從今以後都是最好的朋友,並且我要和你結拜成異姓兄弟。”
李飛宇的眼睛漸漸的模糊起來了,這是他從小到大都沒遇到過的事情,他又朋友了,而且還是一個要與他結拜的兄弟。
“好,我們這就結拜。”李飛宇迫不及待的道。
麵對蒼茫的沉荒,他們頭頂著蒼月,雙膝跪在沉荒大地,齊聲道:“以沉荒為名,以天地為鑒,今我趙庭(李飛宇)結為異姓兄弟,如有違背,源物質消散,終生不能修煉。”
趙庭較李飛宇年長幾歲,所以趙庭為哥哥,李飛宇為弟弟。
“哥哥,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李飛宇喜滋滋的道。
趙庭點了點頭。
“以後有用得著弟的地方,盡管說,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飛宇拍著胸脯傲然道。
趙庭微微一笑,道:“都是哥哥幫助弟弟,弟弟自告奮勇的倒是少了。”
“我不一樣嘛,嘿嘿。”李飛宇笑道。
“那哥哥跟我說說,你們為什麼要去繁星城啊?”李飛宇好奇道。
趙庭摸了摸額頭道:“我們是被玫瑰宗的人追殺。”
李飛宇驚道:“你們本來就在玫瑰宗,怎麼還被玫瑰宗的人追殺。”
趙庭摸了摸額頭,低下頭,淡淡地道:“兄弟,這個以後你會知道的,去睡一覺吧。”
微風吹拂,趙庭躺在綠色的草地上,雙手抱著頭,遙望著天上的星星,他永遠也忘不了母親被害的那一幕,一想到這裏,心裏就沒來由的一陣疼痛,他摸著心口,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運轉身體中的源能,使氣息穩固,他以為自己隻是因為內心太痛而來的疼痛,運轉一下源能就不痛了,誰知,這種疼痛感隨著源能的運轉卻變得更痛了,突然,喉嚨間一股甜膩感襲來,一口鮮血噴出,趙庭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斷的幹咳著,咳嗽驚醒了李飛宇等人,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隻見趙庭睜大了眼睛在那裏幹嘔,左手捂著胸口,右手撐著地麵,一頭烏黑的短發竟然變成了紅色,李飛宇趕緊跑過去問道:“大哥,你怎麼了?”
趙庭一把抓住李飛宇的胳膊,突然仰天長嘯一聲,隨即閉上眼睛暈了過去。李飛宇皺著眉頭,探了探趙庭的鼻息,有探了探他的脈絡,呼出一口濁氣,道:“大哥暈過去了。”
“隻是睡著了?那為什麼嘔血?”王瑞雪急切的問道。
李飛宇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回去還得請師父看看,咱們不能走近路了,我不放心大哥,還是繞一繞遠吧。”
趙嬌愣在原地,忽閃的大眼睛出現了一層水霧,不由的哭了出來,母親走後,趙庭是趙嬌唯一的依靠了,如果趙庭再有個三長兩短,那趙嬌的精神一定會崩潰的。
“咱們盡快走,趕緊去你們那裏,讓你師父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王瑞雪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