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聽到我這話,表情一滯,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但很快,他又恢複了以往的表情。
“小娃娃,你真要梭哈?”他笑著問我。
他的笑在我看來很猥瑣,但總感覺這個老頭很古怪。
我手裏拿著賭桌上的籌碼,回道:“當然,你敢麼?”
“有意思,竟然問我敢不敢啊,哈哈哈。”老頭笑了出來。
他張嘴的那一刻,我甚至看到了他嘴裏的假牙。
這時,周圍那些圍觀的人,也是等著跟老頭下注的人開始起哄。
“老頭兒,弄他,咱們一起梭他!”
“就是,你看他那囂張的樣子,我跟你梭哈!”
“我們都梭,直接把這小子贏跨垮,哈哈哈。”
聽著周圍的嘲笑,我麵無表情的站在賭桌前,他們的話對我來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一個大學生,會跟幼兒園的小朋友去爭辯一道題的對錯麼?
我把目光看向老頭,我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最後我失望了。
這老頭除了笑以外,沒有任何表情,那雙眼睛好像能洞穿一切似的。
也就是我的心誌好,否則在他那種目光下,我已經輸了。
“咱們就這一把定輸贏,怎麼樣?”我再次確認道。
“好,我今天換了一百萬,咱們就賭這一把!”
說完,老頭把麵前的籌碼全部推到賭桌中央,臉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緊張。
我摸了摸鼻子,隨後也把一百萬的籌碼推到了中間。
周圍那些人也紛紛把籌碼扔了下去。
有跟著老頭梭哈的,有扔了一半的。
我問道:“這把你是壓莊還是壓閑?”
老頭還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反問我,他是壓莊還是壓閑。
我一聽,心道又是昨天那個套路。
緊接著我隨口說道:“那你就壓莊吧!”
他聽到我的話,咯咯的笑了幾聲:“那好,聽你的,就壓莊!”
其實我也是隨口一說,畢竟,無論他壓莊或者閑,我都能換牌,所以意義不大。
圍觀下注的那群人聽到老頭說壓莊,立刻表示,也都跟著壓莊。
這把,莊上麵的籌碼我大致看了一眼,已經快達到三百萬了。
光是老頭自己就一百萬,上下的十多個人下了兩百萬。
這是我出道以來,賭的最大的一把。
但我好毫不緊張,做老千,最怕緊張。
他就跟魔術師一樣,魔術師在舞台上什麼都是假的,所以他要特別小心的操作,而且,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緊張。
一旦出現失誤,那將是徹底完蛋。
我們老千也一樣,在一個賭桌前,桌子周圍坐的全是大佬,等到出千的時候,如果因為緊張而被人發現,那可不像魔術師失誤那麼簡單,老千又可能直接丟命了。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境,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隨後,開始發牌。
突然,老頭伸手把自己麵前的牌給扣住了。
這一舉動弄的我有點不明所以,隻見他對著我笑嗬嗬說道:“小娃娃,咱倆再賭點別的東西咋樣?”
我一聽,這是要跟我賭場外,也就是我之前總跟人家賭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