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駛進村莊,窗邊的風景從高廈大樓慢慢轉變成矮平的磚房,炎熱的天氣突然轉陰,風卷著黃土席卷而來,像是我們的到來惹怒了這裏的神一般!
轎車緩緩穿梭在街道中,最終停留在一座陳舊的樓房前,房前的白漆許是剛刷不久的;一開車門,便有一股莫名的油漆味道傳來,充斥在鼻腔裏,十分惡心!
司機皺了皺眉頭,眼睛四處的打量著樓房和周圍的環境,露出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
林雨瑾隻是安靜的趴在車窗前,看著車窗上一條條斑駁的水痕;竟笑得十分燦爛。
生鏽的鐵門隔離著裏麵和外麵兩個世界,鐵門旁站著一個人,透過車窗上的水霧,林雨瑾看到他正緩緩抬起手,對著車的位置招了招手,好似在跟我們打招呼。
林雨瑾從車上下來撐著一把雨傘,拖著行李箱漫步在雨中;踩著泥濘斑駁的石板路來到門前,剛才的人影已不見,隻遺留兩個腳坑,坑裏的混泥水有滴滴血液化開,漂浮在泥土上,與泥水顯得格格不入。
鐵門旁有個保安室,裏麵有個老頭正在打盹,多麼悠閑啊,林雨瑾都不想打擾了這個老頭的興致,可樓房內的東西好像很迫不及待的希望她進去呢,她也很興奮呀。
“叩~叩”我敲了下窗戶,看到他輕抬了下眼皮,然後緩緩睜眼,一臉不耐煩的起身開了校門。
“幹嘛的?”他看著我,不耐煩的問
“入學!”我說。
“開學不是明天嗎?來這麼早幹嘛,進來進來!”他嘟囔著,還是讓了條縫隙讓我進去。
一踏進門內,林雨瑾便覺得身體好似被寒冰包圍,一股陰冷的風自樓道口直直的吹來;林雨瑾站在原地,抬眸望向麵前破舊的樓房,嘴角輕輕扯出了一抹笑容。
越過校門,是一條長長的校道,教學樓坐落在校道兩旁,林雨瑾拉著行李箱走在校道上,車軲轆轉動的聲音和著雨水拍打傘的聲音在這寂寥的校園裏竟形成了一首優美的樂曲。
校道盡頭是學生宿舍,長滿青苔的紅磚房被雨水刷洗了一番,如今一看,竟覺得耀眼了許多。
林雨瑾推開鐵鏽門,沉重的聲音充斥在整個空蕩的房間裏,一股黴味充斥在鼻孔周圍,腦袋頓時有些暈乎。
伴隨著黴味,突如其來的還有一陣陰風,讓人發寒得很;林雨瑾若無其事的把行李箱拉進樓裏,眼皮沒抬的從那個在樓梯口懸掛著的女孩路過。
她翻著青紫色的舌頭,瞪著一雙大眼睛,粉白色的裙擺隨著輕風飄來飄去,絲滑的麵料掠過林雨瑾的頭頂,一陣惡寒感襲來。
“掛著的感覺不好吧?”林雨瑾睜著一雙水眸笑看著頭頂的女子,摘掉眼鏡後的少女周身彌漫著一股強大的氣息,跟剛才對比好似換了一個人。
“你看得到我?”眼睛因為驚訝已向外翻出絲絲眼白,臉部上的肌肉也因為長久的風吹雨打已有些肉塊開始掉落。
有時候,你頭上的頭皮屑或不知名的垃圾可能就是那些看不見的東西掉落的肉塊哦!
“想要下來嗎 ?”林雨瑾睨視著她,像個王者一般,讓人敬畏。
“想,想;求求你幫幫我,我在這已經掛了幾十年了,真的好難受啊!”隨著她激烈的抖動,身上掉落的肉塊越來越多;一塊塊細小的肉泛著青黑色,已沒有了任何血色,跟風幹的肉片一般,看著十分惡心。
“想要我幫你可以,但你今後隻能臣服於我,不得有二心;不然,我一定把你打進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