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若水疑惑地問道,難道還有專門將客棧開到郊外去做生意的人?
“無痕姑娘,你說的問題是指……”同樣存在疑問的花蘭,有些琢磨不定地問道。
“這家客棧名叫龍門客棧。”無痕如實回答道,“在他們那裏投宿的旅客,許多都已平白無故地失蹤了。”
“哦,原來是那家客棧啊!”若水好象突然找到了一件熟悉的事物一樣,恍然大悟地說道。
“咦?”無痕對她的這種反應大感意外,奇道:“你們以前知道?”
“不瞞姑娘,”花蘭道,“我們的兩位宮主曾經專門去過這家客棧。而且……”說到這裏,她居然笑了一笑,“公子事後還對我們說,他們手中的這家龍門客棧實在是名不副實。”
“這話從何說起?”花蘭的回答雖然簡單,但裏麵出現的公子二字卻如同沾染了魔力的磁石一般,頓時勾起了無痕的注意力,她那強烈的好奇心令她不由自主得接起花蘭的話茬問道。
“公子說‘你這既然是龍門客棧,那有三個要素是絕對不能少的:首先就是必須得有一個豔絕天下、妖冶撩人的絕世尤物來當老板娘,而不是一個徐娘半老的庸脂俗粉坐鎮;其次是需有若幹個精通切割剔骨的精英打下手,而不是一幫笨手笨腳的烏合之眾混飯吃;最後要求這客棧必須是個裝潢過硬、檔次適中、不乏機關的建築。’”說完,花蘭雙手一攤,“這個是公子事後轉述給我們的原話。”
“喲,蘭姐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好像是隻字不漏耶!我記得某個人曾經親口對我說過,她的記性實在是差的沒轍!”若水特地得在那‘某人’和‘差’字上加重了語氣。
“……那個人是誰啊?”花蘭給她裝傻。
“你們知道什麼叫做裝潢嗎?”無痕沒頭沒腦地插話道。
“這個我不知道啊!”
“蘭姐,你敷衍我也就算了,幹嗎要轉移話題啊?是不是因為你心虛?”
“那個某人是我?”花蘭決定在這個丫頭的麵前要裝傻就需裝到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蘭姐,你幹嗎要沒事兒的人是的?難道自己說的話都忘了?”若水的黑眼珠睜得骨碌碌的,似乎不敢相信花蘭會死不認帳似的。
“我說過嗎?”花蘭眨了眨眼睛,倩然俏兮地笑著說道。
“……”若水被她給整得沒有語言了,她還是頭一次在花蘭的麵前敗下陣來。
月上頂稍,夜風咋起。
三女經過商量後,經過在一番喬裝改扮,借著星光,來到了這個建於西郊的奇怪客棧。
若水一進門,便已將一錠沉甸甸的銀子不爽地丟在櫃台之上:“店家,住店。”
一個夥計模樣的人從簾布之後探出頭來,細細地打量三女一番,回答道:“幾位客官,對不住了,我們這兒今晚已經客滿了。”
聽到這話後,不待無痕和花蘭有所表示,若水這個初涉人世的江湖菜鳥便已開始眉頭緊鎖,拳頭緊繃了。如果這荒郊之處的客棧都能出現滿客的情況,那三百多斤重的老母豬都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自各兒直飛上天了。
“噝……”若水抽出別在腰際的細劍,將它釘在櫃台之上,“喊你們當家的出來說話。”
“你這不識好歹的女人,我可是為你們……”夥計還沒有說完,頸脖之上便已多出那柄剛才還釘在櫃台上的細劍。
“廢話少說,是去地府報到,還是去給你們主事的稟報,你這狗奴才自己選一條!”這次出聲的是麵無表情的花蘭。
夥計被她的詭異手法嚇出了一身冷汗,於是一邊‘女俠饒命’哀求的同時,一邊哆嗦著脫離長劍小心翼翼得爬向簾布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