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淩雲深吸了一口氣歇了一歇,鄙夷的看了躺在地上的張問金一眼正準備走開,誰想……
“****,有本事把老子打死啊,你******孬種,我******打賭你老婆也一定是個千人騎萬人踏的賤貨,哪怕現在不……”淩雲那鄙夷的一眼把張問金的那點可憐的自尊心給激起來了,隻是他用錯了人當做罵人的材料。果不其然,淩雲剛剛強壓下去的怒火一下子騰了起來。淩雲仍然是用鄙夷的眼神冷冷地盯著張問金,張肥豬這次被他盯的心中發毛,出口的話到了“不”字就頓住了,混身如同跌入了冰窖一樣冰冷無比。“很好,我就如你所願廢了你”,淩雲淡淡地說了句。接著便一腳把他給踢轉了身,然後就是騎在他的身上舉起手掌,左右開弓,“啪”“啪”……耳光一個接著一個,打的肥豬鼻血直飛,那腫大的嘴巴早就如同豬大腸一樣由於鼓脹而合不上了,旁邊的人都是看愣了眼,這越來越血腥的場麵隻是在電視上看過,現場直播還是頭一遭呢。估計淩雲也是打累了便直起了身子,大家見此還以為結束了,不想淩雲卻又低下身子,右手捉起張的臉,“砰,砰……”後腦勺不停的和大地親著嘴。當幾個女生看到後腦勺處留出來分不清是血還是腦漿時,膽子大的就是捂著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的發愣,膽子小的不是暈了就是尖叫起來,方才還想看熱鬧的人群不消一會兒就徹徹底底地炸開了鍋。
淩浩雲終於直起了身子,淡然得定在那裏,他的世界裏此刻是一片片的空白,連後麵警察來銬他進警車,他也是木木的任其擺布。他這樣倒不是嚇的,他隻是覺得自己被腦中一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聲音推進了一個無盡的漩渦之中,隨著神誌的愈來迷糊,冥冥之中有種感覺:因為他發現自己身在其中不能自拔,反而卻是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一陣陣的雷聲在夜空中轟鳴,一刻不停的擊打著尚且醒著的人們的心房,夜空中如水銀直瀉般的大雨“啪啪”的敲打著大地、窗戶,如同來自黑暗深淵的鉤魂使者一樣雖然隱藏在陰柔之中,卻在無聲之中勾去人們的靈魂;而伴隨著這些的,此時正映在那無窮黑幕上曲蛇般的閃電便是那使者的鐮刀,不斷地做著張牙舞爪的動作就像是某種儀式一樣;傾瀉直下的滂沱大雨更是令這個本來已經不一般的夜晚彰顯詭異,因為一月份出現了六月份的天氣,這個異象的本身就能令蒼穹覆蓋下的任何生物在本能的驅使之下,感受著雷電的轟鳴所帶來的陣陣惶恐與不安。
“蟋蟋”和“滴啪”的聲音不斷的在張荒家裏回響,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在閃電和雷聲過後靜寂的反襯下,越發得令正在床上躺著的二位在害怕夾帶著困惑之餘更覺毛骨悚然。
“老頭子,起身去看看到底是什麼聲音,從剛才打雷過後就一直在響,弄的我心裏直發毛。那水和窗戶我也關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起來去看看是不是有賊摸進來了。”見男人沒有動靜,“喂,聽到沒有,快去看看。難到你怕了不成,你讓黑三兒去做人的時候怎麼不怕。”躺在一個中年人旁邊的肥女人說這話證明她倒不笨。此刻她正一個勁兒的推著中年人--張問金的老爹張荒,同時不忘嘴上那不停的催促。
這張荒也不是什麼好鳥。別看是個副市長,其實說白了就是披著人皮的一禽獸,這吃喝嫖堵抽,坑蒙拐騙偷雖不是樣樣都做,卻是樣樣都精的很。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不過也正是由於他懂他才怕去看,全是因為他心裏的鬼實在是太多,至於到底有多多呢?反正是他自己都數不過來的一個數--姑且就是罄竹難書吧,否則以他的脾氣恐怕早就去看了。不過這話說回來了,躺在他身邊的這個肥女人也就是他結婚證上的老婆,其實也不是什麼東西,古人有雲:最毒婦人心,她平時的所為與其比之,實有過之而無不及,從她慫恿自己的老公去“送死”可見其心腸的狠辣程度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