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好一同開店,攢錢的計劃剛剛執行,夏稚就出了意外。

後來,焦嬌自己努力打工了幾年,錢還不夠,頹廢了幾年時光的溫羅就出現了,與她合夥開了這家咖啡店。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放不下……”焦嬌想了想,有些哽咽道:“但非要說的話,那次真的是一個意外。”

也就是因為是意外,沒有可以怪罪的人和事,才覺得憋屈。

替夏稚難過,為他曾經的遭遇感到委屈,討厭所有對夏稚有過傷害的人。

連她都知道的事,溫羅不可能不知道。

隻是他一直走不出去罷了。

過了一會。

“你什麼時候再進去一次?”溫羅問道:“上次的基因複製數據快要清零了。”

進入實驗一次,就可以留下一具類似‘虛擬載體’一樣數據,該組數據就如同真人在實驗中的影射,可以跟夏稚頻繁見麵,但是會有損耗,損耗的越多,角色就愈發崩壞,與夏稚相遇的幾率也大大降低。

焦嬌沉默了片刻,“短時間內不準備再進去了。”

溫羅看向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你不想見他了?”

平靜的一句話,卻令女生險些崩潰。

“姓溫的!你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把那個破實驗當成寄托?!”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他媽是個人,有感情的,每見他一次我都很難過你知不知道!這就好像反複在說,我最好的朋友,真的……真的……”

真的已經死了。

沒有這個實驗,就必須接受他已經死了的事實。

可她又清楚的知道,那是個實驗,那都是假的,所有的情感和思念都無法寄托,她每次都要扮演一個新的角色去見他,然後分別,現實,虛假,反反複複,不停折磨著她。

焦嬌想要脫離,可是又舍不得他;不脫離,自己就快被折磨的生病了。

溫羅好像沒有了情感。

他就坐在對麵,冷漠地看著她流淚、崩潰,最後許是不想看見,直接別開頭,看向窗外。

焦嬌漸漸冷靜了下來。

“過幾天吧,剛開學,咖啡店比較忙。”她說:“我準備招個人來,工資待遇方麵你有什麼看法?”

男聲平靜響起:“你定吧,錢我有。”

“我也有錢。”焦嬌說完,驀地站起身,準備離開。

剛一轉身,她便停下了。

有句一直想說的話,她猶豫了很久,都沒有說。

但是今天不一樣,姓溫的惹到了她,她現在非常不爽……

所以,就趁現在說。

“那麼多次,隻要你纏著他,他就會出意外,你不出現,他反而能好好地活下去……”

男人投來的冷漠視線激的她有些心虛,但還是壯著膽子道:“又不是隻有這兩條路可以走。”

溫羅:“你想說什麼?”

“在實驗周期結束的時候,告訴他真相。”焦嬌強迫自己的語氣堅定,“告訴他所有真相,讓他自己選擇,到底繼續‘玩’下去,還是……”

後麵的話她沒能繼續說出來。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