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飛揚慌忙趕路,
在大街上,就已經能聽見百姓在對長公主與清倌之間的故事在討論。
“你聽說了嗎?長公主憐惜清風閣的清倌,將人帶到了長公主府上,準備今夜寵幸呢!”
“不是吧!長公主不是已經有了婚配了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那個歐陽將軍在早先的戰事中,斷了一臂,在凱旋當日,就請旨退婚了!”
“不是吧!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好男兒?因為自身的缺陷,不耽誤一女子的一生!這樣好的人,長公主怎麼不珍惜啊!這婚約尚未退,就做出這樣的醜事,未免也太惡心了吧!”
“人家堂堂長公主,想做什麼不行?別說養著一個清倌了!就算是府上滿是男子,也都還有人願意俯首稱臣!”
“或許,這不是長公主的問題呢!我聽說,是那個歐陽將軍始亂終棄,不顧公主的心意,苦苦哀求下,仍堅持著要退婚呢!”
“就是,早先長公主不還因為歡喜歐陽將軍而搶親嗎?這樣的深情,若不是被傷透了心,又豈會做出這樣出出格的事情。”
“你們別說,那清倌的腰身,那模樣,水靈靈的,比起清風閣那個花魁掌櫃的嫵媚,是別樣的勾人!方圓幾十裏的,別說女子了,就連從來不喜好男風的男子都難逃他的魅惑!”
......
歐陽飛揚沉著一張俊臉,猶如地獄的使者一般,陰冷的氣質油然升起,讓方才談論的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幾人回頭,發現身後正是他們談論的對象,不覺心驚,顫抖下跪求饒,
“將軍饒命,都是小的不懂事,小人該死!”
再抬頭,冰冷如深潭的男人消失無影。
下跪的幾人鬆了一口氣,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都怪你,皇室中人,豈是我們這些平民可以談論的,幸好今日歐陽將軍沒有在意,若是...小命都沒了!”
“怪我?是誰提起的清倌,是誰帶的頭,還好意思怪我?”
......街上,沒多久就出現了打鬧得需要驚動官府的場景。
歐陽飛揚被那段談論弄得心神煩躁,
腳下更是加大,都不禁用上了輕功。
當他來到長公主府前時,
心中的怒氣莫名消散,躊躇徘徊,又開始,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再與她見麵。
府裏一片安靜,
沒有想象中的奏樂歡鬧,更讓人的內心慌亂。
歐陽飛揚抿唇,這還是他活了多年,頭一回兒如此糾結!
恍惚間,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在風中飄揚的衣袖,歐陽飛揚退卻的心,更是濃烈。
公主府大門被打開,
歐陽飛揚慌忙地躲到了一旁。
出來的是府上的幾個丫鬟,
“那個清倌真的是絕色,竟如此快的就將公主哄得如此開心!實在是厲害!”
“那腰身,那容顏,天下除了公主,還真的沒有哪個女子能與他媲美了!公主和他,還真的是般配啊!隻是可惜了,他隻是一個清倌!”
“什麼清倌,看今日公主的神情,那個清倌說不準明日就以駙馬的身份入了府門了!”
“別瞎說,公主與歐陽將軍之間不是還有婚約嗎?”
“一紙婚約又如何,哪位女子不喜歡兩情相悅,能明白自己心意的男子!你瞧咱們公主,放下身份,放下名譽,公然向世人證明,向將軍證明自己的愛意,可到頭來,她又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