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此路不通,另辟蹊徑(3 / 3)

婉兒嬌喘籲籲地俯在榻上,烏黑的秀發披散在她光滑白皙的背上,直垂到圓潤豐滿的臀上,把她那纖秀曼妙豐腴圓潤的胴體半掩半露地呈現出來。

楊帆以肘支榻,伸手去拿妝台上的精油和蜂蜜,健美的身體線條因之呈現的更加明顯,他那健壯有力的身體宛如野豹一般結實,充滿了力量,那塊壘的肌肉於強悍中又透出一種柔韌靈活,凶橫勇猛的陽剛氣息。

看著她的男人這樣強壯健美的身體,婉兒的美眸已經濕得要滴出水來……

忽然間,那細致優雅的柑橘甜香味兒更濃了,彌漫了整個閨房。

“啊!輕些……,啊!壞人!輕……啊……”

聲音嬌嬌怯怯,小巷仄仄幽幽。

堂前曲徑不得入,後庭惡客闖進來,楊帆願打,婉兒願挨,旁人實是羨不得也怨不得。

推事院刑房內,衛遂忠翹著二郎腿坐著,挾一口小菜,又有滋有味地抿了口小酒,然後冷冷地瞟了一眼受刑的人,淡淡地問道:“你招是不招啊?”

文昌左丞盧獻躬身站著,撅著屁股,一條細鐵鏈穿過他的鼻子,係在一個釘在地上的鐵環上麵,鐵鏈隻有兩尺長,他的身子想直起來都辦不到,可這樣彎腰站著一時半晌還行,久了便是無法承受的痛苦。

盧獻額頭的汗水像一顆顆黃豆似地滴落下來,他想蹲下,可是這也根本不可能,地上有一個小型的兵器架,上邊插了一排尖刀,都是刀柄朝下插在槽裏,刀尖衝上的,他的身子隻要低了,那鋒利的刀尖就能刺破他的胸腹。

他的雙手像鳳凰展翅似的拴在兩條鐵鏈上,鐵鏈係在兩邊牢牆上的鐵環上,一個獄卒正夾著燒紅的鋼針,探向他的指縫。

針尖剛一靠近,盧獻就嚇得拚命掙紮起來,可他卻根本躲不開,掙紮之中,鋒利的刀尖劃破了他臃腫的肚皮,血立即順著刀鋒向下流去。盧獻痛哭流涕地叫道:“招!招!我什麼都招,不要用刑了,我已經承認謀反啦,真的不用動刑了!”

衛遂忠哼了一聲,不鹹不淡地道:“盧左丞,我看你是嚇糊塗了吧?你謀反的口供,已經簽字畫押了,本官還問你做什麼?我是要你招認你的同黨,據本官所查到的消息,秘書少監李珣,就是你的同黨之一吧。”

盧獻趕緊道:“是是是,李珣是我同黨,李珣是我同黨!”

衛遂忠滿意地一笑,呲了呲牙道:“嗯,那你就招吧,你們兩個是怎麼走到一塊兒的,又是如何秘謀的?本官可是要確鑿的證據!”

盧獻被打得已經有了招供的經驗,隻是被酷刑弄得有些神誌不清了,他茫然地想了想,直到那燒紅的針尖靠近,才福至心靈地叫起來:“啊!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我……我跟他本是同科進士,一直就是相交莫逆的好友。

前幾天,我回到京城,他還為我設宴洗塵來著。對對對,就是那一次,我們商量好了,要一起扶保太子恢複李唐江山,等到我們的兵馬包圍了皇帝的寢宮,我是文昌左丞,他是秘書少監,就由我二人偽造聖旨,加皇帝印,昭告天下,宣布皇帝退位讓國,由太子繼位。”

衛遂忠哼了一聲道:“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扭頭對書吏問道:“都記下來了?”

書吏點點頭,衛遂忠在桌上叩了兩下手指,又道:“還有一個楊帆,據我所知也是你的同謀,一起招了吧!”

盧獻茫然道:“楊帆?楊帆是什麼人?”

衛遂忠冷冷地乜了他一眼,道:“楊帆是左羽林衛郎將,皇帝曾為他指婚,這等風光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麼?”

盧獻哭喪著臉道:“衛台院,盧某丁憂在家,十天前才剛剛回京啊,實在不知此人是誰!我……我該怎麼招?別別別……,別用刑,台院叫我招,我招就是了,可……可我跟此人素未謀麵,不知該怎麼招啊!”

衛遂忠怒道:“你是鳳閣舍人,常在宮中行走的,難道連宮中的將領你都不認識?”

“宮中將領?”

盧獻忠隻當他是想多攀咬些人進來,籍以立功,同時也能多敲榨些錢財,至於攀咬的人是誰卻不重要,於是認真地想了想,如獲至寶地叫道:“認得認得,我認得金吾衛引駕仗的引駕都尉朱彬。”

衛遂忠勃然大怒,喝道:“你認識朱彬有個屁用,老子叫你招的是……”

衛遂忠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他奉來俊臣所命,曾對楊帆做過一番詳細的調查,知道楊帆在引駕仗裏待過,衛遂忠靈機一動,心想:“盧獻壓根就沒見過楊帆,如果強要他招,不免招得漏洞百出,不妨讓他咬出朱彬,把朱彬抓來之後,再由朱彬咬出楊帆,如此可保萬無一失了!”

想到這裏,衛遂忠轉怒為喜,笑吟吟地道:“好,那你就招吧,這個朱彬,是與你怎樣同謀的?”

“朱彬……朱彬……”

盧獻絞盡腦汁地想象起來,衛遂忠笑眯眯地道:“慢慢想,不要急,如果招得漏洞百出,本官可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