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麼……
我衝著房頂高喊：“王伯當還是裴仁基？李密功夫可沒這麼差！”
“嘩啦！”一塊瓦片落地，人溜的倒是挺快。真是不講義氣呀……
最後還得麻煩石三找出描好的瓦崗地形圖，我親自出馬將不省人事的沈落雁扔回家去。從出客棧到繞一圈回來一共砍翻暗崗隱哨二十幾人。
半夜到了包廂，不出所料，果然是一身夜行衣的徐世勳。
沒有廢話，他沉聲道：“不要碰沈落雁。”
“你的姘頭？”
“你這麼說我也無法否認。”一絲苦笑出現在原本嚴肅的麵孔之上，“就算是吧！”
徐世勳長歎一聲，繼續道：“千萬別小看了她。‘蛇蠍美人’的外號一點都不假。死於她一身武功偷襲下的人不下幾十個。迄今還瞧不起她的男人恐怕已經死光了。”
我默然不語。
他忽然沉聲道：“知道我為何投靠密公麼？”
“為了她？”
徐世勳搖搖頭，長身而起，背著我麵向窗外無盡的夜空。
“她一直視密公為天下真主。此時的我亦然。”徐世勳一字一句道：“密公給她的指令是能拉攏你最好，不能則暗中下手，務必把你除去。”
“給個理由先。”
“隻能算你不該跑到洛口去，更不該救下我。”
（這也行？）
“密公看中的人，往往都要死一半。我就屬於另一半。更何況，他懷疑你知道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徐世勳的聲音遠遠傳來：“該說的全說了。我也隻能幫你到此為止……”
我雙眼一閉，睡至天明。
真夠麻煩的，明天就走吧。
誰知第二天上午，我還沒睡醒，大龍頭翟讓就回城了，第一件事就是叫上包括我和石三在內的一批有頭有臉的人去參加瓦崗軍的慶功宴，一直折騰到傍晚。
在向翟讓敬酒時，“實”字訣感應下我驚奇的發現他身負嚴重內傷，卻又硬生生強壓了下去。
（李密懷疑我知道的就是此事不成?）
印象中似乎有李密偷襲翟讓一事。正當我思索的時候，站在一旁的王伯當忽然雙眼一亮，湊近翟讓低語幾聲。
順著他的目光，素素正俏生生的靜靜立在一旁，垂首不語，神情姿態均讓人賞心悅目之極。
翟讓麵容隱現不悅，但旋又平靜下來，招手將素素叫到跟前，低聲說了幾句，一字不落全溜進我的耳朵。
我聽完的反應是：翟讓你夠狠！
不過似乎今天注定要有人比他還狠，我走到王伯當身邊，輕輕一句話讓他的笑臉瞬間僵硬，然後老老實實的一步一步溜了出去。
正當我在素素感激地目光中感覺良好時，翟讓出聲了，我終於知道了誰是最狠的。
他微微一笑：“既然燕公子對素素這麼感興趣，那麼今後我就把她交給小兄弟管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