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誰說——(3)(2 / 3)

忍著劇痛,我爬起來倒了一杯水喝下,一陣陣莫名的寒冷讓我不得不鑽進了溫暖的被窩,清晨的微冷讓我感受到了夏天的另類的威力,我躲在被窩裏,總有那麼一些人和事兒,讓我們無法釋懷,我覺得這些人或者是事兒,都有存在和銘記的價值,而我們總是說,該忘的就忘了吧,可是每一件事兒都像是板上釘著的釘子,就算拔了出去,也會留下一個紮眼的孔,讓人很不舒服。

我把竊聽器的聲音調小,微微的聲音傳來,我聽著楊俊的聲音,總有著某種不自在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人的真心實意,在某些人看起來就是無端的呻吟,我雖然不常常這麼想,但是人都是這樣,設身處地的為別人想那是極少數的特例,我雖然能夠理解楊俊的悲傷,但卻始終沒法逃掉這種內心獨特的心理,而直到我睡著之後,才赫然明白,原來,這也是一種催眠曲。

睡眠是一個很好的休息方式,但我一旦睡著,就很難蘇醒過來,因為我總是覺得我有著睡不完的覺,而我睡醒之後,卻時常陷入超負荷的運轉之中,然後又會覺得筋疲力盡,如此的往複,讓我時常是打著哈欠睡醒,那次跟蹤楊俊在湖濱公園的時候,差一點兒就睡在了湖濱公園裏,我懷疑是我的“熊貓血”身份讓我有了一種與眾不同的特異的功能。

睡著之後,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是一個劫匪,我劫持了一個人質和警方對峙,讓警方很為難,我不知道這個人質是誰,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劫他,我在夢中看不清這個人質是男人還是女人,不過好像是一個女人,而我隻是知道我劫持著他,好像在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好像要等的是一個男人。

我和這個人質站在天台上,一個我不知道的天台上,我左手臂摟著人質的脖子,右手反握著刀指著人質的脖子,周圍滿是警察,那人質染著棕色的頭發,頭發上還有洗發水的香味,頭發沒有披肩,而是留著一個娃娃的頭型,我扣住他的脖子的時候,明顯感覺這個人很瘦弱,應該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我不清楚我為什麼要劫持這個人,我想警察大聲的喊著,讓他們遠離我,那女孩好像在輕輕地抽泣著,他們問我要什麼條件,我說是想找一個人,他們說知道我要見誰,其實我都不知道我要見誰,但他們還是讓這個人來了,這個人是個很英俊的男人,他一看見這個人質,頓時情緒就有些激動,我還看到這個男人的身後還有一個女孩兒,這個女孩明顯已經沒有了屬於她的青澀,反觀之,倒是有一些與之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和沉穩。

我看見了這個男人,不知怎地就開始雙手發抖起來,對麵的那個男人看著我顫抖的雙手,不禁也開始了大聲的安慰著我,不想讓我傷到我手裏的人質,可是他越是這樣的說,我的手就越發的抖得厲害,無奈我就是控製不了我自己,時間流逝的很快,轉眼就是兩個小時了,我聽著報時的大鍾已經由敲一下變成了敲三下,樓下的圍觀群眾一點一點的多了起來,看著天台上的這出免費的話劇,實在是過足了癮,可是這出戲劇一定是我失敗,可是我還是爬上了這天台出演這出生死戲劇,我算的上是一個十足的傻瓜吧?

傻瓜是要當到底的,於是我繼續的拒絕合作,當我絕望的劃開了人質的脖子,鮮血噴薄出來的時候,一顆我看不見的子彈,從我的腦後瞬間鑽進了我的腦殼,當我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人質的血怎麼會噴到我的臉上的時候,我的生命就已經不由我掌控了,我隻感覺……

我沒感覺,我隻是一下子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滿腦子都是汗,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手摸了一下後腦勺,隱隱覺得有一個洞在上麵,然後一顆子彈已經停留在了我的頭腦裏,或者已經從我的嘴裏飛了出去,讓我的靈魂也跟著子彈一起飛了。

可這個夢沒有來由的出現在了我的腦袋裏,讓我感到不寒而栗,這是什麼意思?

我實在是搞不懂,也就在這時,我的頭腦裏,產生了一個不想的念頭,這會不會是我的未來的某個時候呢?我不知道這象征著什麼,但我的人生一定會有一個很悲慘的結局,畢竟這一生看了太多的不該看的東西,有人說這是泄露了天機,會讓我死的很慘,可惜老子不會別的,這也是我的賺錢的手段。

可這個夢既然已經出現了,那我也就需要思考一下,我劫持的人會使誰呢?我劫持她幹什麼呢?這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柔柔弱弱的,我又何必為難於她呢?

哦對了,好像是要見一個人,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誰呢?好像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來,我劫持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的見麵,這樣的場景其實很多電視劇裏都有了,都已經快爛俗了,我要見的男人究竟是誰呢?

楊俊,這個男人有著非比尋常的背景,結了婚,缺一個人到這個地方來,偶然間見到了自己的多年不見的初戀女友,這個該是多麼的荒誕,就我目前的知識結構來看,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通的,可是事實上卻是真實的發生了。這讓我感到很囧——我見他幹什麼?還為此劫持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