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輩子過去了。
按理說我不是這種人,但出現在我的生命裏的人,尤其是女人,不少,十足像是一個花燈會,我沒有走馬觀花,每一個都細心的品味,每一個人,都有她存在的價值。
我的母親,我的初戀楊穎,我的紅顏知己,我的同桌,還有許許多多的床上,長椅上的知己,以及我的小野,這麼多的女孩子的路過,讓我難以忘懷,太多的人已經沒有了印象,隻有一張張麵孔,就好像是雕刻在城牆上的浮雕一樣,隻等著歲月的風沙,無情的侵蝕掉她們的美麗。
而我,無能為力。
“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才會知道分離也並不冤枉。”而我能唱的出來,個中的辛酸,又有幾個人知道呢?風光的梁海涵內心是脆弱的,他需要別人的安慰,而不是安慰別人,就像一個弱者,無論他在世俗人的眼裏是多麼的強大,內心總有一個柔軟的地方,需要堅硬的外殼,保護。
說起來可笑,喜歡過那麼多的女孩子,最後還是念念不忘那個當初的老相好,而如今,多年重逢,就隻有一絲淡淡的回憶,在心上,那個最愛的人的位置,幾經易主,最後卻尷尬的發現,那個位子,還是要留給,她。
通過文字的背後,我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那種火熱的激情,哪有那麼多的激情燃燒的歲月?
而已經走進社會多年,學會了打拚,學會了忍耐,說白了,裝兒子裝孫子都裝了,還是沒能找到和自己相依相識的人,沒有人,能夠在一旁說著盡是些安慰的話語,你永遠都尋覓不到,因為這樣的人,一生隻能出現一次,而我,早已經錯過了。
當體育版的記者已經不屑與發掘你的新聞的時候,證明海鳥跟魚相愛,純屬一場意外。我,相識一個姑娘,流逝一段青春,錯失一個冠軍,當七站冠軍楊俊舉著象征王者的冠軍杯的時候,我幾近崩潰,而她們,還是一個勁兒的纏綿,我已經沒有了反抗的精力,直到,我徹底想要放棄的時候,冠軍,自己找上門來了,我不能明白為什麼總是在我幾乎快要絕望的時候,它才姍姍來遲,並且一句道歉的話語都沒有,而這個時候,我卻發現,這麼多年來,頭腦裏隻有兩個女性的形象,一個是我的母親,另一個,則是我的初戀。而直到最後,我才發現,原來,她們一直就在我的內心深處,縱使有再多的女孩兒,親吻再多的唇,上再多次的床,也忘不了她,就像你再怎麼掙紮,也解不開小野的饞人的擁抱,我不再試圖如何了,順其自然吧。
但總是這樣,小野還是出現了,就像一個我生命之中的必經之地一樣,我路過的時候,她準時的出現,她說她想要搭上我的順風車,我答應了,我問她想要去哪兒,她不說話,隻是要我往前開,我答應了,到了一站,她沒有下去的意思,我繼續載著她向前走,這樣下去的可能無非就這麼幾種——
她在某一站下了車,下車前說了一句祝我幸福,然後流著淚走了,而當我離開的時候,看見她正高興的踏上了另一輛順風車,她幸福的笑臉,讓我患得患失。
我的車子拋錨了,停在了半路,她也下了車,要麼跑了,要麼就和我一起把車子修理好,最後和我一起走向遠方,我們幸福的旅途一直延續到了天邊,到了地平線以下。
她靜靜的睡著了,最後當我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沒有了呼吸,安靜的就像一隻睡熟的貓,我輕輕地把她抬下了車,把她安置在地上,我為她祈禱,為她超度,我希望她在天國平安,保佑我一路順風,直到我也去那個世界陪她……
我先死了,倒在了方向盤上,車子還在向前方駛去,她把我放在了後排車座上,繼續著旅途,直到她也走到了旅途的終點,才發現,原來我們又回到了起點上,我們在圓形的世界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形,沒有起點,沒有終點,卻任何一點都是我們的歸宿……
這就是男男女女的生活的故事,每一個司機,每一個搭車的人,故事都逃不出這個模式,我想知道我到底屬於哪一種,作為賽車手,我知道這個旅程隻會比達喀爾拉力賽還會驚險刺激,我能明白的,是你能預感到事情的開端,卻無法撥開迷霧,找到事情的結尾,為什麼信仰神?是因為神可以告訴你未來是什麼,而不是讓你漫無邊際的猜,生活不是西單女孩手裏的吉他,也不是旭日陽剛的滿臉的胡茬,而是陽春白雪的娓娓纏綿,聽不懂,沒關係,隻要你忍得住,就可以品出其中的無上的韻味……
當你睡不著的時候,思考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而當太陽照常升起的時候,你能想到的卻不是海明威或者是薑文的作品,而是新的一天來臨的時候,我應該幹點什麼。
結束思考的時候,我漸漸沒有了夜晚的疲倦,我有輛車,不過是借的,我的那個朋友的,還沒還,他說隨便開,我怎麼好意思,那就照做吧,就這樣,我還沒等自己的心完全放開的時候,我的臉上就印上了熱熱的一個吻,小野開心的笑著。
醒了,小乖?
早安,小野。
早安,小乖,原諒我,是我昨天晚上的任性,傷了你的心你可不準對我有想法啊!
哪裏的話?我怎麼敢對你有什麼想法呢?我寵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