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鵝鵝……”倒是懷中的小蘿莉見狀,直接被逗得笑出了鵝叫聲,先前陰鬱一掃而空。
見小團子開懷大笑,楊柯大發慈悲道:“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我懶得跟你計較。”
“抓緊時間回去處理後事,有必要的話再立個遺囑什麼的,也算慰藉一下家中父母。”
這話雖未指名道姓,但李勇直接對號入座。
因為楊柯是接著他的話說的,加之,他前幾天因為身體不舒服還去醫院做過頭部CT。
盡管沒拿到結果,但一個頭痛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呸,你才命不久矣,你全家都命不久矣!”李勇也不滾了,一股腦從地上爬起來,憤憤地瞪著楊柯,隻覺晦氣。
人,往往因為無知,而無畏。
楊柯對此,自然不怒:“你最近是不是隔三差五就會覺得頭痛? 並且時不時還會伴隨腿麻腰痛的症狀。”
李勇猛地愣住,明顯震驚得不輕:“你怎麼知道?”
“你老婆告訴我的。”楊柯信口胡謅。
“原來如此,我就說,你不可能知道……”話才說到一半,李勇點頭的動作倏地頓住。
心裏更是拔涼拔涼的,表情更是欲哭無淚。
他從母胎單身到現在都還沒結婚呢,特麼哪來的老婆?
因此楊柯這話,不僅紮心,還紮腎!
看著李勇滿麵痛不欲生的模樣,楊柯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他略帶歉意的碰碰鼻子:“開個小玩笑而已,別放在心上……至於腦瘤這種東西,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對方的病,盡管棘手,但在漠北鬼醫麵前,不值一提。
我特麼……腦癌?
還一眼就看出來了?
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不等李勇開口問候楊柯的祖宗十八代,兜裏的手機適時響起。
剛按下接通鍵,那端便傳來醫生略帶沉重的嗓音:“李先生,你前幾天在我院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根據你的報告顯示,挨著顱內中樞神經的地方長了個惡性瘤子。這種病手術風險極高,這邊建議保守治療……”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李勇的手機便“啪嗒”一聲滑落在地。
“楊少……不,楊兄弟,今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貴人,我願打願罰,任你處置。”
他邊說邊直挺挺跪了下去,哀痛欲絕,泣不成聲。
李勇知道,醫生口中的保守治療,不過是等死的委婉說辭。
畢竟,癌症這種病,隻要沾上了就不是小事,何況自己得的還是腦癌?
可別人需要精密儀器才能檢查出來的東西,對方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是楊柯瞎貓碰上死耗子,就是他真有本事。
無論如何,李勇都打算試試:
“隻要楊兄弟答應救我一命,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就算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看他淚如雨下,不像是在博取同情,小黃毛這才如夢初醒,深表同情。
難怪勇哥剛剛有機會不跑,非得上趕著表演滾技,原來是腦子瓦特了……
“行了,別丟人現眼,起來吧。”楊柯見李勇一把鼻涕一把淚,一臉嫌棄。
要知道,自己以前救過的人,數以萬計,如果各個都像李勇這般沒節操,他還不得遍地都是子女?
誰愛當這便宜爹誰當!反正我不當!
話音落下,徑自抱著楊團團大步流星坐上車,“送我回夏家,至於你的病……一時半會死不掉,我再考慮考慮。”
不是楊柯小肚雞腸,還惦記著與這幾個保安的恩怨。
相反,他向來恩怨分明,隻要能僥幸從他手裏活著出來的人,楊柯都願意再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更不是他見死不救,醫德淪喪。
之所以考慮,不過是還沒想好要怎麼治,才能既留住李勇一條命,又不至於讓人覺得他的醫術驚為天人?
他可不想重蹈前世覆轍,一出山,便一治成名。
楊柯已經下定決心,這輩子,他隻想當條混吃等死的鹹魚,還是懶得翻身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