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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女所長吻他的嘴,吻他的耳,吻他的胸,吻他的小腹,之後,她突然剝下他的短褲,吻住他的生命之柱,那是他人生第一次獲得的享受。那生命之柱無限激昂,無比膨脹,衝天而立。他要翻江倒海,她卻按住他,然後迅速地剝掉自己的衣褲,翻身上了白佐的身體,白佐第一次被女人強占了。

這一夜她不但滿足了他,而且培訓了他。他品嚐到了他從自己妻子身上從來沒品嚐過的滋味,他第一次知道人生有如此的快樂。這快樂是通過兩性身體接觸而帶來的靈魂戰栗的快樂,這快樂是刻骨銘心、銷魂蝕骨的。他感激地緊緊抱住她不放。

天蒙蒙亮時她走了。

她一走白佐的快樂就消失了,他就開始害怕了。他渾身發抖,出了一身冷汗。他爬起來,朝門外朝窗外看,看看有沒有被人發現、被人盯梢。當他看見整個招待所院子悄無一人,才略放下心。О米О花О在О線О書О庫О

早餐他不敢上食堂吃,生怕遇見女所長,生怕被人看出破綻。他趁大家還沒上班時匆匆地走進政府大樓,躲進自己的辦公室。他緊攥拳頭,發誓再也不見女所長,無論如何,不能再在縣招待所住下了。他立即拿起電話要通了政府辦主任,說給他找一間機關幹部宿舍,他要從縣招待所搬出來。政府辦主任還沒弄清什麼意思,他就放下電話。兩天後他搬走了,他此舉還得到縣委書記的表揚。

現在,白佐正站在這間房子門前,他暗自慶幸自己當時的明智,及時地擺脫了她。如果在這裏摔倒,那他就沒有以後的轟轟烈烈幾十年。現在雖然也崴了腳,但還沒有身敗名裂,畢竟自己快退休了,那種滄桑感可以讓他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他正要轉身離開,黃漢已走上三樓。黃漢當時任縣建設局長,知道白佐曾經在這住過,但不知道他曾有過一夜情。自那次後,白佐一直回避女所長,女所長曾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他都委婉地拒絕了。對這個處理方式他一直感到愧疚,總覺得對不起她。後來他調走了,一直沒有再見過女所長,她現在肯定也退休了,白佐很渴望能見她一麵。

“怎麼,在這裏懷舊呀?”

“隻要有人生活的地方,就有小說的故事。”

“老哥在這破屋藏嬌過?”

白佐暗暗驚歎黃漢的洞察力。

“盡想歪門邪道!”

“不歪不邪哪來小說?”

“哈哈哈,說的也是。”

“要住一夜嗎?”

“不,直奔天堂湖!”

天堂湖是高山上的一個湖,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湖四周散落著佘族人、漢族人的草寮和瓦房,天堂湖村是一個佘漢兩族混居的村落。黃漢開的車到達時,差不多全村的人都跑出來,多數是老人和小孩,中年人、青年人幾乎見不到。老人們認得白佐,都親切地叫他白縣長。但認得黃漢的人不多,他當年分管城建,下鄉跑村少。村支書村主任都外出打工了,村裏最大的領導是老會計。老會計知道了白佐的來意,就立即和白佐商量住哪兒,白佐說不住天堂湖邊的小別墅,也不住村委會,就住普通百姓家。老會計拍了拍頭說,空房有的是,他給挑一家,說著就讓黃漢把車開到村邊一家小瓦房旁,大家在車後簇擁著走。老會計回家拿鑰匙。

這是一幢磚混結構的兩層樓,上下四間,簇新漂亮,是老會計給兒子蓋的新房。兒子在城裏買了房,一結婚就搬走了,現在無人住。老會計開了門,吩咐幾個婦女打掃收拾,生火燒水,讓白佐、葉淑珍、黃漢在廳堂裏的小八仙桌前坐下。葉淑珍坐不住,跟著婦女們忙起來。黃漢一一把行李鋪蓋拎上樓,把兩人的用品分放在東西兩間,把鋪蓋被褥打理好。黃漢看了看表,說他晚上還有一個會就告辭了。白佐把他送上車,兩人緊緊地握手,黃漢噙著淚開車走了。

晚上老會計請客,在他家用餐。老會計請了幾個老人作陪,都是當年老相識。香菇、竹筍、土雞、家兔加糯米酒,喝得白佐酩酊大醉,葉淑珍勸也勸不住。老會計和葉淑珍把白佐攙回家扶上樓,安頓他睡下,老會計就回去了。臨走時老會計告訴葉淑珍,山裏夜涼,要注意別讓縣長受涼了。葉淑珍點頭稱是,閂好門就上樓了。葉淑珍看著白佐側翻著身子,抱著被子,像個頑皮的小孩“呼呼”地睡著,就給他拽了拽被子,心想,從今之後,她就要和這個男人、這個老男人、這個老男孩兒相守到老到死,她感到無比寬慰和溫馨。還有什麼比這更珍貴更崇高的呢?她回到自己的屋子,貼上聖母聖像,擺上耶穌受難像,點燃兩支白色蠟燭,開始了鄉居的第一次晚禱。

“感謝吾主天主,庇佑我一日平善,幸不犯罪。賜我今夜生命,浩大恩德。我今求主,賜我今夜勿迷惑顛撲……”

窗外是一輪明月,吹來籟籟的山風,死一般的寂靜中,遠處偶爾傳來一兩聲鷓鴣叫聲和犬吠聲。葉淑珍又到白佐床前看了看,見他正漾著笑容,流著口水酣睡著,就放心地回到自己屋裏休憩了。

清晨,白佐睜開眼,屋裏一片紅光。他以為發生大火了,呼地翻身起來,滿室紅光彌漫,原來是太陽投進的曙光。他推窗一看,火紅火紅的太陽正從東山升起,輪廓異樣清晰,沒了在城裏看見的太陽那樣,周邊浮動著煙雲迷霧。太陽的光芒越過高山,越過森林,越過岩石,越過村寨,越過草寮瓦屋,透過窗戶,喚醒每一個熟睡的人。這和城裏人靠鬧鍾、靠手機提示起床,靠程序化的生活節奏催促起床不一樣,這是天然的節奏催促,這才是真正意義上人的一天生活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