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想吃燕窩。”
陳天龍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說“看來你還真沒摔傻,這我就放心啦。”
等待燕窩出來的時候我已近睡著了還打著呼嚕,據陳天龍說我睡覺睡的特別香,喊都沒喊起來。
等到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陳天龍看了我一眼說“你醒啦,我讓人幫你重新做一碗燕窩。你趁熱吃了吧。”
我大言不慚的說“對,你這樣做就對了,你想想我營養如果跟不上,傷口好得慢,耽誤你大事了,所以做兩碗吧。”
陳天龍二話沒說對手下的人說“兩碗燕窩。”
我說“你看我真三更半夜的也不方便回去,今天就借宿一晚啦。實在不好意思,你就隻有去其他地方睡覺啦。”
陳天龍說“我發現你倒是不客氣。”
我說“能跟你客氣嗎?你是老板,我是因公受傷,還要報工傷呢。”
陳天龍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說“好吧,有事你喊我。”其實心裏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啦,在自己的記憶中從小到大,每個人麵對他都是小心翼翼的,或巴結或奉承,從來沒有一個人把他當普通人,甚至普通朋友對待,但是碧小落雖然有點小調皮,但是卻是給了他一種輕鬆自由得感覺,這樣的感覺很美很美。
我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一點睡意都沒有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中全部都是軒天澤的影子,我害怕這樣寂靜的夜晚,麵對一個我至今都無法接受的現實,至今都不敢相信不敢麵對的現實。
大聲喊著“陳天龍,你過來。”
陳天龍聽到了碧小落的叫聲穿著睡袍就出去了睡眼朦朧的說“什麼事呀快說?”
我說“我腿疼,我頭疼,我全身疼。”
因為打擾他休息的原因,臉上帶著怒氣說“我這就打電話給我的私人醫生,他馬上就會過來。”
我說“不用了,太麻煩了,一會就不疼了。我口渴你給我倒杯水。”
陳天龍說“你喝水上廁所,直接喊傭人,明白嗎?”
我說“我睡不著怎麼辦?”
陳天龍這回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說“桌子上有安眠藥。”
我說“吃安眠藥慢性自殺,你好狠得心腸。”
陳天龍說了一句“你神經是不是有問題,還是腦袋被撞壞了。”
我說“你才有問題呢,我就是睡不著覺,心裏有些害怕嗎?走你的吧。”
陳天龍心裏一軟,記憶中從來沒有人這樣跟他說過話,像個信任的朋友,這樣普通的信任對他來說也是彌足珍貴的吧。
陳天龍走到床邊上說“好我陪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在走好不好。”
我點點頭,心裏有了一些安穩,軒澤,我又害怕了,可是你卻沒有辦法在陪我,我以後害怕的時候應該怎麼辦呢?我要你回到我身邊,回到我身邊,卻是一夜未眠,陳天龍這家夥倒是睡的挺死,跟豬一樣,可是有個人在身邊總好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