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風雲走到沈存義和劉任俠麵前,輕聲說道:我們三兄弟去試試忍者的能耐。
劉任俠點點頭又用征詢的目光,望了沈存義一眼。
沈存義走上前道:好吧,就讓我們兄弟上吧。
三人走上前,蓮兒一見義哥哥上前,連忙也跟了上去。
沈存義本想勸阻蓮兒,又一想蓮兒自從練了冰上雪蓮劍法,隻是與魔劍比試了幾十個回合,再也沒有實際比試過,今天可是一次好機會,不如就讓她長長見識,練練劍法。
倚藤一見上來四個年輕人,心中一喜,暗道: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簡直是自尋死路。這些忍者都是從無數忍者中精選出來的佼佼者,每個人至少練了二十年,其功力都是出類拔萃的,莫說是以眾擊寡,即便是一對一也應該是穩操勝劵。
倚藤自以為得計,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不起眼的四位年輕人,正是中原武林的後起之秀。四人聯手,別說是區區二十五名,即便是二百五十名,也同樣不是其敵。
二十五名忍者,一見這四人,心裏同樣冒出一個想法:這幾個年輕人是找死來了。他們訓練有素,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大家都心知肚明。此刻讓他們聯手對付四小,就如群狼合鬥小羊,不把這羊吃了才怪。忍者下手以狠辣見長,何況是性命相交,出手更是狠毒萬分。就見二十五把劍唰的一聲,同時出鞘,頓時滿天劍氣騰騰,劍光漫舞,二十五道電光一起指向場中的四人。
劉任俠哈哈一笑,長劍拔出,腳步踉蹌,身子東倒西歪,劍往上揮,頃刻之間,竟將擊來的七把長劍擊落在地。七名忍者木然的站在那裏,他們可說是身經百戰,卻從沒有如此輕易的被人將劍擊落。
畢風雲不甘落後,短劍突出,一道劍氣,竟將擊來的幾把長劍擊斷,就在忍者一愣之時,畢風雲劍指腳踢,將六名忍者擊倒在地。
蓮兒不顧擊來的長劍,唰的一聲,寒冰雪光劍拔出,但見一道寒光,撒向擊來的劍手,那些忍者頓時感到寒氣襲來,竟然渾身發出一陣顫抖,在寒冰雪光劍的重重擊打之下,當啷啷手中之劍已經墜落在地。
沈存義似乎並沒有將眼前的忍者放在眼裏,任憑忍者的劍,如雨點般擊來,他隨意走動,卻又恰到好處避過劍鋒,兩眼一直看著蓮兒,眼見蓮兒將對手擊敗,這才回過神來,打發眼前的忍者,隻見他輕提一口氣,一式羅漢掃雪,招中暗含玄通指,僅僅一眨眼功夫,竟將幾名忍者點住了穴位。
倚藤此刻就如被閹了的公雞,刹時焉了。他真不肯相信,就憑眼前的幾名小年輕,竟能在頃刻之間,將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忍者擊敗,可眼前發生的事實,卻使得他不得不相信,不能不認可,他的那些精心挑選的忍者,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麵對鐵的事實,他不能不認輸,作為東瀛武士,沒有比失敗更令人覺得可恥,不過,他心中還有一個疑團,使他必須求得答案。他看見那位叫雲兒的手中那把短劍,是如此的麵熟,仔細回憶,這才記起這就是瑞佐的短劍。
於是便向雲兒詢問短劍的來龍去脈。雲兒便將自己被擒,被瑞佐迷住心神,押往大船,跳下大海,誤上食人島,在島上撿到短劍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倚藤此刻方才恍然大悟,自己上了郭不凡的當,隻得長歎一聲:魔劍誤我。言畢,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把短劍,刺向自己的腹部。畢天柱被這突如其來的行為鎮住,當他醒悟過來,倚藤已經倒地身亡。
與此同時,那些忍者也從身上掏出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
就這麼一炷香功夫,倚藤和三十名忍者全部倒地身亡。
群豪將這些人拖到後山埋葬。想到倚藤的話,知道罪魁禍首就是天劍門門主郭不凡。經過分析研究,大家一致認為,隻有將天劍門一舉殲滅,才能從根本上永絕後患。
經過白羽和丐幫弟子的情報分析,知道天劍門的老巢大郭莊,目前正是兵力空虛之際,上次沈莊一戰,已將其精銳全部消滅,而其他劍士分布各地,一時也無法招回,此刻進攻大郭莊,乃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於是一個詳細的攻莊方案已經形成。少林、武當兩派為第一路攻正門;畢天柱的丐幫為第二路攻東門;崆峒、恒山兩派為第三路攻南門;峨嵋、華山兩派為第四路攻西門;昆侖派、絕刀門為第五路攻北門。為打天劍門一個措手不及,五路大軍分別出發,爾後在千秋關鎮集合,趁夜偃旗息鼓,直抵大郭莊。
劉任俠、白羽、畢風雲、沈存義和蓮兒則易容化裝,先赴大郭莊探查江南三才子下落,並侍機相救。其他人員留守沈莊,並四布暗哨,時時監視莊園四周,沈存義還將四周的陣勢重新布置,確保沈莊安全,這才快馬加鞭,直奔大郭莊。
卻說江南三才子吳雲哺、陳自豪、李燕傑,還有那位被喬裝的武士,稀裏糊塗昏昏沉沉的被送到了大郭莊,當他們醒來時,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吳雲哺最先睜開眼睛,打量四周大吃一驚,隻見屋裏空空蕩蕩,他們都坐在地上,這是哪裏。心裏納悶,便推推身邊的陳自豪和李燕傑,兩人醒來舉目四望,三人六目相對,誰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吳雲哺對李燕傑說道:把劉兄弟推醒,問問他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李燕傑將躺在旁邊的武士推醒,隻聽那人驚呼道:我怎麼到了這裏,這是什麼地方。
吳雲哺一聽聲音不對,暗忖:這人莫非不是劉兄弟,推了推身邊的陳自豪。卻見他沒有反應,兩眼直瞪瞪的望著前麵,心裏奇道:這是怎麼了,中邪了麼。尋著他的目光往前望去,隻見牆上一塊大石碑,碑上用狂草寫滿了字,仔細辨認,卻是嶽飛的《滿江紅》: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眼望,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吳雲哺對這首辭應該是十分熟悉,可是今天讀這首辭,卻從自己的撇捺點鉤裏,感覺到有一股氣在胸中湧動,隨著這種湧動,使自己的血脈在快速沸騰,好在他的心胸本就寬厚,性情原本平和,因此那股氣流湧動到了極點後,立即回落下來,慢慢地、慢慢地歸於平靜。這才轉首看看陳、李二位,隻見這兩人望著石碑,如癡如呆,手舞足蹈。正想將兩人推醒,忽聽那位假劉兄弟大叫一聲,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那人的一聲大呼,將沉浸在碑文的兩位兄弟驚醒。李燕傑起身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驚恐的說道:這位劉兄弟已經死了。
吳雲哺搖搖頭,此人可能不是劉兄弟,陳自豪、李燕傑齊聲問道:是誰。?
吳雲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屍體,突然伸手往死者的臉上抓去,一張人皮麵具應手而落,露出一張麵黃臉尖的麵孔。
真的不是劉兄弟。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正在這時,房門砰地被打開。進來一位青衣人,對三人道:三位未曾習過武功,很好,很好。請隨我來。
三人隻得跟著青衣人走了出來。來到一間書房,青衣人轉身問道:三位可識得梵文?
三人點點頭,又用疑惑的目光望著青衣人。
青衣人將三人引至三張桌子上,遞給每人一張紙,道:請三位將上麵的那段梵文翻譯一下。青衣人說完,便走到一旁,不再理睬江南三才子。
三人低頭看去,隻見紙上寫著一段文字,卻是一段梵文,仔細一看不過是佛經上的一段話。三人不由自主,拿起筆唰、唰、唰地翻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