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石，你他媽幹什麼吃的？為什麼客戶預定好的別墅又突然不要了？你他媽就是這麼跟進客戶的？！”
陳主管把一遝厚厚的文件夾用力摔打在楊石頭上。
文件夾順著楊石的頭再滑落到散亂的辦公桌上，同事們聽到動靜紛紛扭頭看著他，臉上帶著戲謔看熱鬧的笑容。
“陳主管……對不起！都是我的問題……”楊石頭都沒敢抬，他慌亂的撿拾著散亂的文件夾，嘴裏不斷的道歉討好。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我真的不知道你這個廢物是怎麼想的，本來別墅都已經賣出去就等著他們打款了，你告訴我，你他媽腦子長屁股上去了嗎？你是怎麼把這麼個客戶弄丟的？啊？！”
陳主管指著楊石的鼻子破口大罵，挨著楊石的同事早就借著交談的名義跑到一邊挨著其他同事看他的熱鬧。
楊石低著頭，縱使他比陳主管高了一個頭，但卻還是低著頭沒勇氣不敢去直視陳主管的眼睛，任由他惡語不斷。
五分鍾後，陳主管罵累了，他頓了頓，拿出自己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大口，看向其他人吼道：“活都他媽幹完了？要不要我也來教育教育你們？”
眾同事一驚，聽到這話紛紛埋頭回到自己的崗位。
陳主管的手指在楊石的桌子上叩了叩：“跟我去辦公室！”
……
“陳主管，這事兒我幫你扛了，你看這答應我的事……”
主管辦公室內，楊石負手像個小學生一樣低三下四，陳主管坐在老板椅上，脫下皮鞋，一雙大拇指破了個洞的大黑臭腳架在辦公桌上輕輕搖晃。
手指還時不時的搓幾下，辦公電腦裏放著《狂飆》，根本不在意楊實在說什麼。
楊石就等著陳主管說話，看到他的保溫杯裏沒水了，楊石殷勤的去打了一壺開水，就這麼等著陳主管回話，因為緊張，他的手心不斷出汗，隻得不停的在舊巴巴的白色襯衣上擦拭。
“行了行了！別動了！”陳主管眉頭一皺道。
“是是是，陳主管，這事兒我幫你扛了，您看看我在售房部待了五年了，業績一直排公司前五，我什麼時候才能晉升組……”楊石話還沒說完，陳主管打斷了他。
“什麼叫做你幫我扛了？那明明就是你自己的問題。”
“你把客戶搞丟了還想晉升組長？我讓你來辦公室是想好好開導開導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陳主管一臉冷笑道。
楊石如遭雷擊，抬起頭，眉角一抽，不可置信磕巴道：“陳……陳主管，您別開玩笑啊，這事兒咱們昨天不都是已經商量好了的嗎？您昨天明明說……”
“我說什麼了？”陳主管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楊石開口。
“昨天跟客戶喝酒，你給客戶下藥的事兒啊！客戶看到你給她下藥你讓我幫你扛啊！”
“我還拿了自己攢的五萬給客戶賠禮，還退了別墅，你明明說我幫你扛了你就讓我當組長還把以前欠我的業績發給我的！”楊石的聲音有些急促，音量都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明明是你給客戶下藥被察覺到了，關我什麼事？要不是我昨天幫你好說歹說，你現在早他媽進去蹲號子了。”陳主管端起保溫杯吹了一口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