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8章 秦裴歸來(2 / 3)

承郡王冷冷一笑,說道:“聽夫人的意思,似乎夫人對自己的未來很有信心。”

宋安然笑了起來,說道:“我對自己有信心,所以我對自己的未來也很有信心。難不成王爺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信心?”

承郡王沒有回答宋安然的問題。承郡王就是死死的盯著宋安然,心中翻江倒海。腦海中閃過吳碩的念頭。

承郡王不想給宋安然好臉色看,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宋安然說的某些話非常有道理。

宋安然單方麵終止合作,背信棄義,簡直是罪不可恕。不過理智的想一想,這個時候維持合作,對雙方並沒有多少好處。

正如宋安然所說,要是讓元康帝知道晉國公府同承郡王有合作,肯定會弄死幾個人的。

承郡王將所有的可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然後對宋安然說道:“夫人所慮,本王都能理解。但是夫人單方麵終止合作,讓本王非常不滿。”

宋安然挑眉,沒想到承郡王前一刻還在怒火中燒,下一刻就已經能夠心平氣和的同她說話。

宋安然說道:“時間緊迫,來不及同王爺商量就做了決定,還請王爺見諒。等將來若有機會繼續合作,我一定給王爺賠禮道歉,補償王爺的損失。”

承郡王心裏頭暗自怒斥宋安然厚臉皮,嘴上卻說道:“夫人果然有心,本王承夫人這個情。至於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今日夫人就當沒見過本王,本王爺沒來過相國寺。”

宋安然含笑點頭,“正合我意。”

承郡王起身,深深地看了眼宋安然,然後大步離去。

宋安然目送承郡王離去,嘴角揚起,麵露譏諷之色。

承郡王比起平郡王真的太著急了。而且承郡王這幾年膨脹得太厲害,讓宋安然十分不喜。

宋安然端起茶杯,將茶杯裏麵的水全部都倒在地上。

宋安然對喜秋吩咐道:“將這裏收拾幹淨吧。”

“奴婢遵命。”

宋安然離開八角亭,走出樹林,就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人,鎮國公府的世子秦衷,秦裴名義上的弟弟。

在相國寺,在這個時候見到秦衷,宋安然有些意外。心下裏都在懷疑,秦衷不會是在跟蹤她吧。

秦衷看到宋安然的表情很平靜,似乎他真的在跟蹤宋安然。

這個時候白一微微搖頭,讓宋安然放心下來。秦衷應該沒看到她和承郡王見麵。

宋安然含笑麵對秦衷,“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秦世子,真是意外。”

秦衷卻直言說道:“並不意外,因為我特意在這裏等候夫人,就是想和夫人說幾句話。”

宋安然挑眉一笑,心中各種猜測,麵上卻鎮定如初。宋安然說道:“秦世子有什麼話,請直說。算起來,秦顏兩家也是親戚,大家不用太過拘謹客氣。”

秦衷麵無表情地對宋安然說道:“夫人放心,該說的話說完我就走。”

頓了頓,秦衷才繼續對宋安然說道:“當初秦裴被夫人所救,後來夫人又送走秦裴,使他逃過追捕,這一點我清楚夫人也清楚,夫人沒必要否認。

秦裴現在的下落,我相信夫人也心知肚明。夫人放心,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打聽秦裴的下落。

我隻是想讓夫人替我轉告一句話給秦裴。請夫人告訴秦裴,讓他有生之年別回中原,別回秦家。秦家已經被他和他娘禍害的夠慘了,再也經不起他繼續禍害。

但凡他還有一點良心,還記得秦家對他的養育之恩,他就不該做出對不起秦家的事情。”

宋安然皺眉,說道:“據我所知,秦裴失蹤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秦世子這番話又是從何說起?我怎麼不知道秦裴這些年有禍害過秦家。”

秦衷哼了一聲,“夫人何必在我麵前裝傻。秦裴做過什麼事情,我不信夫人會不清楚。總而言之,請夫人務必轉告。如果夫人不肯轉告,那也沒關係。秦裴敢出現,我就敢殺了他。就算憑我一人殺不了他,還有官府會追殺他。我言盡於此,告辭!”

秦衷走得很幹脆,沒有片刻的停留。

宋安然緊蹙眉頭,說實話,宋安然還真不明白秦衷這番話的來曆。對世人來說,秦裴已經失蹤了七八年,關於秦裴的一切事情隨著時間推移,也慢慢的煙消雲散。

可是突然間秦衷突然提起秦裴,很顯然這裏麵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宋安然還不知道。

宋安然對白一說道:“去打聽打聽,秦家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至於秦裴的消息,宋安然會找四海商行還有顏宓打聽。顏宓在海外有人,宋安然相信,顏宓一定清楚秦裴的下落。

白一領命而去,宋安然則帶著人回國公府。

國公府遙光閣內。

顏宓問宋安然:“承郡王的事情料理清楚了?”

宋安然點點頭,歪躺在軟塌上,“已經料理清楚了。我要終止合作,承郡王就算不樂意,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顏宓笑了起來。緊接著又關心地問道:“他有為難你嗎?”

宋安然笑了笑,說道:“如果惡言相向也算為難的話,那他真的有為難我。不過事情已經結束了,你不用擔心。”

顏宓握住宋安然的手,說道:“為難你了。”

宋安然緩緩搖頭,說道:“當初是我決定和承郡王合作,今日終止合作,自然也該由我來承擔所有後果。”

“這話我不讚同。合作的確是由你開始,但是你決定終止合作,卻是為了國公府著想。有任何麻煩,我會同你一起扛。”顏宓鄭重地說道。

宋安然揚眉一笑,眼中流光溢彩,極為動人。

宋安然笑著對顏宓說道:“要是遇到了麻煩,你當然要替我扛。你是男人,你要保護我。”

顏宓哈哈大笑起來,親了親宋安然的額頭,然後說道:“娘子放心,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宋安然甜甜一笑,心中多了幾分歡喜。

宋安然拉著顏宓,兩人都坐在軟塌上。宋安然靠著顏宓的肩頭,對顏宓說道:“今天在相國寺,我還碰到了秦衷。秦衷讓我給秦裴帶話,讓秦裴不要再禍害秦家。”

宋安然抬起頭,盯著顏宓,“大郎,秦衷這番話我不太明白。秦裴已經離開七八年,秦衷為何會突然跑出來說這番話?大郎,你能否為我解惑?”

顏宓握著宋安然的手,沒有吭聲。一時間,書房內安靜得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宋安然站起來,抬手輕撫顏宓的臉頰。

宋安然輕聲說道:“大郎,你要明白,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打聽出來。秦衷說秦裴禍害秦家,根據這句話做出判斷,隻有一種可能,秦裴回到了中原,並且秦家人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大郎,我說的對嗎?大郎,你這麼沉默,非要我寫信去問船行?你該知道我在船行的勢力,不管秦裴坐誰的船回來,我都能打聽到消息。”

顏宓突然抱住宋安然,眼中帶著笑意,語氣卻凶巴巴的說道:“安然,你幹什麼這麼聰明?”

宋安然呸了他一聲,“哼,到現在還跟我故弄玄虛。顏宓,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顏宓哈哈大笑起來,親親宋安然的臉蛋。

宋安然扭頭,對顏宓怒目而視。宋安然說道:“想用這種方式轉移我的注意力,顏宓,你妄想。”

顏宓刮了下宋安然的鼻子,說道:“你一點都不乖。要叫夫君,不能直呼其名。”

宋安然瞪了眼宓一眼,她又想呸他。這個王八蛋,又在同她玩花樣。

顏宓輕撫宋安然的臉頰,柔聲說道:“秦裴的確回來了。不過我不樂意讓你知道他的消息,所以一直瞞著你。我沒想到秦裴會去找秦家人,最後還驚動了你。安然,你放心,我會警告秦裴,讓他不要玩火。”

宋安然微蹙眉頭,問道:“秦裴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為什麼回來?他坐的誰的船回來?”

顏宓說道:“他坐的誰的船回來,我不清楚。至於回來的時間,大約一個月之前,到京城的時間是在數天之前。他回來的目的,就需要親自問他。”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顏宓,伸手抬起顏宓的下巴,問道:“夫君,你怎麼會不知道秦裴回來的目的?”

顏宓無辜的眨眨眼,像是個沒長大的少年郎一樣,讓宋安然怦然心動。

宋安然臉紅耳熱,心頭大罵顏宓耍詐,竟然對她用美男計。

宋安然深吸一口氣,裝作義正言辭的模樣,堅決不受顏宓的影響。

顏宓正兒八經地說道:“不瞞娘子,秦裴回來的目的,我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另外一件事情,他這次回來不會留下,之後還會離開。

我估計他回來,是為了處理當年沒來得及交代的事情。安然,你想想看,秦裴如今依舊是朝廷的通緝犯,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他能做的事情有限,十有八九是同他的身世有關。”

宋安然放開顏宓,心頭讚同顏宓的說法。

當年秦裴離開得太匆忙,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交代。

物是人非,繼續生活在京城的人已經忘記秦裴的事情,但是秦裴卻始終記在心裏,心裏頭始終惦記著京城。

秦裴放不下,所以趁著大家都在遺忘他的時候,他偷偷回來。

不管秦裴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他暴露在秦家人麵前,實為不智。

顏宓輕聲一笑,說道:“秦裴在海外這麼多年,武功精進不少。就算秦家對秦裴不懷好意,也奈何不了秦裴。安然,你不必為秦裴操心。真要操心,也該替我操心。我和秦裴約定三日後在城郊比武,安然,我萬一輸了,那該如何是好?”

宋安然衝顏宓翻了一個白眼。顏宓會輸?宋安然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顏宓說這番話,分明是為在她麵前裝可憐扮無辜。根本原因就是顏宓在吃飛醋。

宋安然對顏沒說道:“我想和秦裴見一麵,你幫我安排個時間地點。”

顏宓微蹙眉頭。他才不樂意讓宋安然同秦裴見麵。

宋安然則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有辦法聯係上秦裴,別在我麵前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