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0章 顏宓奪權(1 / 3)

曹公公喘著粗氣,汗如雨下。

反觀顏宓的輕鬆,曹公公不服老都不行。

曹公公麵色陰沉地盯著顏宓,“後生可畏啊!顏世子的功力又精進了。”

顏宓客氣地說道:“還要多謝曹公公當年的指教。”

曹公公冷哼一聲,“咱家可不敢當。不知顏世子為國公夫人查看墳地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顏宓一臉平靜地說道:“多謝曹公公關心。墳地已經看好,是一塊風水寶地。”

“哦?咱家可以問問是在什麼位置嗎?改日咱家也去看一看。”曹公公不動聲色地問道。

顏宓麵無表情地說道:“就在顏家祖墳旁邊,曹公公一到那裏就能看到新挖開的墳地。”

曹公公陰陽怪氣地的說道:“顏世子孝心可嘉啊。”

“這是身為人子該做的。”

顏宓冷靜應對曹公公的盤問。反觀曹公公卻因為比拚掌力失敗,漸漸暴躁起來。

曹公公冷麵問道:“最近行宮發生了很多事情,據內衛說,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的人屈指可數。顏世子替咱家想一想,你覺著京城之內,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做到?”

顏宓麵無表情地說道:“天下之大,能人輩出。曹公公和內衛不應該隻盯著京城,應該放眼全天下。我相信有誌者事竟成。在內衛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或許在某些人看來,就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曹公公似笑非笑地看著顏宓,“那請問顏世子,某些人指的是哪些人?顏世子身為朝廷命官,理應為朝廷效力。”

顏宓一本正經地說道:“曹公公說的對,我身為朝廷命官自然要為朝廷效力。我這裏有一份名單,曹公公可以照著名單去抓人。相信一抓一個準,保證能夠查出真相。”

曹公公狐疑地盯著顏宓。顏宓手頭上竟然有名單,怎麼可能。

隻見顏宓從懷裏拿出一份名單,交給曹公公。

顏宓認真地說道:“曹公公收好了。這可是我積累數年,才弄來的名單。”

曹公公暗自冷哼一聲,從顏宓手裏拿過名單掃了眼。曹公公還真的在名單上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顏宓對曹公公說道:“我如此有誠意,曹公公滿意嗎?”

曹公公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顏世子果然是忠臣,咱家會如實稟報陛下。相信陛下對顏世子的表現也會非常滿意。”

“那就多謝曹公公。”

顏宓眉眼上挑,雙眸飽含深意地看著曹公公。

曹公公收起名單,招呼手下的人,厲聲說道:“我們走。”

曹公公帶著內侍,護衛,急匆匆地離開了國公府。

出了國公府,曹公公騎上馬。身邊小內侍問道:“公公,我們就這麼離開?這豈不是太便宜了晉國公府。”

曹公公回頭看了眼晉國公府,眼神顯得陰森。

曹公公厲聲說道:“今日叫國公府逃過一劫,不代表國公府能夠逃過下一次。我們走!”

曹公公帶著手下的人,朝行宮疾馳而去。

國公府內,顏老太太和國公爺正在詢問顏宓,想知道顏宓究竟是怎麼趕回來的。

顏宓打了個哈哈,並沒有說實話。

顏老太太見顏宓不願意說,輕歎一聲,“老身老了,外麵的事情幫不了什麼忙。外麵的事情,你們願意說,老身就聽著。你們要是不願意說,老身也不會追問。隻是你們要記住,你們都是國公府的一份子,任何時候都要以國公府的利益為先。如果誰敢損害國公府的利益,飛飛同顏正就是教訓。”

“老太太放心吧,孫兒自然是以國公府的利益為先。”顏宓表情嚴肅地說道。

顏老太太揮揮手,“老身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顏宓帶著宋安然,離開了上房。

國公爺走在前麵,回頭看了眼小兩口。

國公爺對顏宓說道:“我也不問你為什麼能知道曹公公上門的事情。你隻要記住,凡事都要做到圓滿,千萬別留下把柄被人抓住。”

“父親放心,兒子不會留下任何痕跡0,更不會讓人抓到把柄。”顏宓擲地有聲地說道。

國公爺聞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你們去忙吧。”

“恭送父親。”

顏宓同宋安然一起目送國公爺離去。然後小兩口回了遙光閣。

剛進書房,宋安然猛地轉身,死死地抓住顏宓的衣袖。還拿起顏宓的手掌仔細檢查。

宋安然關心地問道:“你和曹公公比拚掌力,沒有受傷吧?”

“放心,我沒事。有事的是曹公公。”顏宓輕描淡寫地說道。

宋安然鬆了一口氣,“今天這個情況,我沒想到曹公公突然出手。幸好你及時趕了回來,要是讓小四應付,肯定會被曹公公揭穿,說不定小四的性命都要交代在曹公公的手裏。”

宋安然現在還感覺有點後怕。

宋安然握緊了顏宓的手,她有很多問題想問顏宓。

比如宋安然就想知道,顏宓為什麼會知道曹公公的行蹤,並且能夠及時趕回國公府。

顏宓在宋安然的額頭上親了親,然後悄聲告訴宋安然:“我接到宮裏麵的消息,得知曹公公離開了行宮。擔心曹公公是衝著我們國公府來的,就急忙趕了回來。幸好剛剛趕上。”

宮裏麵的消息,不用說,肯定是劉小七偷偷給顏宓送消息。

宋安然心想,這次的事情,真的多虧了劉小七。若非有劉小七暗中送消息,國公府不會聯想到沂州寶藏,顏宓更不可能及時趕回來。

宋安然抱著顏宓的腰,輕聲說道:“等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要當麵對他說一聲謝謝。”

顏宓拍拍宋安然的肩背,對宋安然說道:“將來一定有機會當麵對他說一聲謝謝。”

宋安然仰著頭,看著顏宓,問道:“你還走嗎?”

顏宓搖搖頭,說道:“我今天不走。以防曹公公殺一個回馬槍。”

頓了頓,顏宓問宋安然:“藏寶圖做好了嗎?”

宋安然搖頭:“還需要幾天時間。需要將顏料和墨水做舊。”

顏宓輕聲問道:“有多大的把握?”

宋安然輕聲說道:“有八成的把握。除非有人親眼看到這張藏寶圖誕生的過程,否則全天下應該沒人會懷疑這張藏寶圖的真實性。”

顏宓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顏宓在宋安然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顏宓對宋安然說道:“我不問你具體的過程,因為需要保持神秘。但是我知道你為了這件事情一定很辛苦。安然,謝謝你。”

宋安然一臉傲嬌地看著顏宓,“那你打算怎麼謝我?”

顏宓說道:“隨便你差遣,可以嗎?”

宋安然勾著顏宓的衣領,輕聲說道:“這還不夠。除了隨便我差遣外,還得在這個條件上麵加上一個時間。”

“那你覺著多長時間合適?”

宋安然咬唇想了想,說道:“一年!”

顏宓搖頭。宋安然瞪眼,連一年都做不到,真是混蛋。

顏宓鄭重的對宋安然說道:“一年哪裏夠,至少也要一輩子。”

宋安然哦了一聲,緊接著忍不住嘴角翹了起來。這個混蛋男人,果然能夠說出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

顏宓在家裏住了一晚,也在人前露了麵。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的時候,顏宓就啟程前往行宮。

不過這一次顏宓在行宮停留的時間很短,僅僅隻有兩天。

之所以隻停留兩天時間,是因為兩天後元康帝就要啟程回京城。今年的秋狩,總算結束了,文武大臣都鬆了一口氣。

大家都擔心元康帝會遇到危險,所以秋狩越早結束越好。

元康帝啟程回京城,顏宓就先一步回到國公府。

正好宋安然同小周氏合作的藏寶圖已經製作完成,可以派上用場。

顏宓看著蒼鷹翱翔圖,有點不敢置信地問宋安然:“這就是藏寶圖?”

宋安然點頭,“當然。”

宋安然指了指畫作。

顏宓明白,藏寶圖就藏在畫作裏麵。這樣的想法,簡直天衣無縫,太切合前朝皇室的行事作風。而且這副作為掩藏藏寶圖秘密的畫作,是百分百的真品。從這一點,就大大增加了藏寶圖的可信性。

宋安然輕聲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將藏寶圖交出去?”

顏宓搖頭:“不著急。”

顏宓仔細打量蒼鷹翱翔圖,要將畫作中的一切細節牢牢的記在腦海裏。

顏宓突然回頭看著宋安然,問道:“安然,你說我現在做國公,合適嗎?”

宋安然瞪大了眼睛,盯著顏宓。

顏宓不等宋安然問他,就主動說道:“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我完全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讓父親退位讓賢。”

宋安然盯著顏宓,問道:“你確定?不怕內院起火?不怕自亂陣腳?不怕元康帝有機可乘?”

顏宓將畫作卷起來,小心收好。然後他坐在書桌後麵,鄭重的對宋安然說道:“母親過世,我必須守孝二十七個月,算起來將近兩年半的時間。

這段時間內,父親可以繼續在朝堂當差,積蓄力量。而我隻能賦閑在家。

如果不抓緊這次機會,我將錯過至少三年的時間。甚至未來五年,我都未必能找到像這樣的好機會逼父親退位讓賢。

安然,機會不等人。既然我早就有了這個想法,為什麼不能趁此機會搏一把。就算失敗了,大不了自我發配到山裏麵埋頭苦讀三年。三年後一切重頭來過。

但是如果我成功了,我在府中再無掣肘,國公府會真正由我說了算。國公府未來要怎麼發展,也該由我說了算。總而言之,我不能讓父親繼續沉迷於沂州寶藏,將全家人置於危險境地。”

宋安然瞪著顏宓,說道:“大郎,你別忘記了,你現在正在守孝。你一個身有重孝的人去爭奪國公位,讓陛下下旨賜封你,你認為合適嗎?

就算陛下不介意,你覺著朝中官員不會介意嗎?你別忘了,公爹還活著,還好好的活著。你和公爹爭奪爵位,朝中那些文臣武將,他們會用唾沫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