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飛飛?”宋子期大皺眉頭。
“到底怎麼回事,你同我仔細說說。”
宋安然點點頭,便將她所知道的事情,從頭到尾,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宋子期。
宋子期得知自己被抓進詔獄,是因為顏飛飛擅闖行宮,妄圖勾引魯郡王引起的,頓時有種荒謬絕頂的感覺。
宋子期在心裏麵暗罵了一句,臉色也有些陰沉。他問道:“顏飛飛是顏宓的親妹妹?”
宋安然點頭,沒吭聲。
宋子期冷哼一聲,“顏宓說想要娶你,結果一轉頭,他的親妹子就將本官送進了詔獄。顏家人好手段。”
宋安然沉默,沒有替顏宓辯解。顏宓姓顏,顏家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顏宓和顏飛飛是親兄妹,他們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像後世,凡事都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族親眷。
這個時代,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時代。也是一人犯罪,全家遭殃的時代。
既然來到這個時代,宋安然就要學著入鄉隨俗。顏飛飛犯下的錯,也要算一部分在顏宓的頭上。
宋子期轉眼又是一臉嘲諷之色,“顏宓那般聰明,竟然有顏飛飛這樣愚蠢的妹妹。偏偏顏家人從上到下都將顏飛飛當做寶貝一樣疼愛,還真是讓人感到驚奇。”
宋安然小聲說道:“那天女兒從宮裏出來的時候,遇到貴妃娘娘派往晉國公府的兩位嬤嬤。女兒聽人說,貴妃娘娘對顏飛飛不滿,故意派兩個嬤嬤到國公府收拾顏飛飛。”
宋子期點點頭,“是該如此。貴妃娘娘可不是個大度人。大度人在宮裏麵也活不到今天。”
宋安然又說道:“父親,我們要不要利用此事,給顏飛飛一點教訓。”
宋子期笑了起來,“你想做什麼?”
某些時候,宋子期是個端方君子,所以接下來的話,宋安然有些猶豫,該不該對宋子期說。
宋子期微蹙眉頭,“有什麼話就直說。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風格。”
宋安然尷尬一笑,“女兒在想,父親擅長丹青,可不可以畫一幅顏飛飛的畫像,畫麵最好稍微浪蕩一點。然後將畫像不經意地分別送到魯郡王和貴妃娘娘的手中。父親覺著這個主意怎麼樣?”
“不好!”
宋子期想都沒想,直接否定了宋安然的主意。
“此事一出,晉國公府肯定會得到風聲。之後晉國公府肯定會調查畫像的來源。我雖然可以在畫像上做些手腳,但是一個人的作畫習慣是不可能徹底改變的。
隻要是熟悉我的作畫手法的人,很容易就看出畫像出自宋家。屆時,國公府,王府,宮裏,三方人馬都會知道宋家在陷害顏飛飛。屆時,顏飛飛就可以趁機翻身,獲取眾人的同情。
與其作畫汙蔑顏飛飛,不如將顏飛飛擅闖行宮,勾引魯郡王的事情編成段子,讓說書人每天在茶樓酒館裏說。
反正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比比皆是,官宦世家早就傳遍了。就算傳揚出去,國公府也別想找到源頭。畢竟和國公府不對付的文臣武將可不少。那天親眼見到魯郡王抱著顏飛飛的人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