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沒有明說,但是肯定是和海運有關係。
洗墨問道:“小的愚鈍,還是有些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其他人也都微微點頭,他們也都不太明白。
宋安然輕聲一笑,“老爺被下詔獄,你們覺著全都是因為崔四的身份嗎?”
當然不可能。難保江忠沒在永和帝耳邊搬弄是非。
宋安然冷笑道:“既然崔四隻是其中一個因素,而且崔四已經死了,那麼崔四也就成了一個廢棋,沒有任何作用。想救老爺,隻能從事情的源頭,還有老爺的功績上下功夫。
行宮大營被炸,皇帝遭遇刺殺,源頭在哪裏?源頭就在南州鐵礦走私。但是目前看來,鐵礦走私隻能算查了一半,還有一半還淹沒在水下。
隻要叫回長安,仔細了解過南州的局勢,我才能將整個走私事件串聯起來,才能給朝廷給皇帝一個交代。
有了完整的交代,崔四的事情不過是邊邊角角。屆時再找點關係,花點銀錢打點,總能想到辦法將老爺救出來。”
宋安然顯得很自信,她的自信也感染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可是宋安然的內心,實際上很忐忑。計劃很美好,可是世上的事情,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她根本不確定,將南州鐵礦走私事件拚裝完成,到底能不能打動永和帝的心。
喜秋突然說道:“姑娘的計劃很好,可是時間太長。姑娘何不先去找聞先生。隻要聞先生肯幫忙,老爺肯定無事。”
宋安然搖頭苦笑,事情哪有那麼簡單。都說了這一次和上一次完全是不同的性質。上一次,聞先生幫忙,那是因為事情不嚴重。
這一次,事情性質不同,又是在如此敏感的時間內,聞先生會幫忙嗎?
宋安然不敢肯定。
不過她遲早會去找聞先生。就算聞先生不肯幫忙,至少她可以從聞先生那裏打聽到足夠有用的消息,方便她製定接下來的計劃。
宋安然繼續深想,如果聞先生不肯幫忙,她除了南州鐵礦走私這張牌以外,應該還要找一張足夠分量牌。兩張足夠分量的牌握在手裏,才有足夠的底氣。
可是她該從哪裏著手,去找第二張有分量的牌。難道用糧食?
上一次已經用過糧食攻勢,同樣的招數在第二次可不好用。
在如此敏感的時候,又事涉陰謀造反,就算用糧食攻勢,那些大佬們也不會買賬。所以糧食攻勢直接被宋安然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