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氏問金桔,“事情查得怎麼樣?有沒有查出究竟是誰撿了安樂的紅包?”
金桔先是偷偷地朝方氏看了眼,然後才說道:“回稟老夫人,奴婢問了所有人,都說今天沒有去過花園,更沒有走過那條僻靜的小道。奴婢在想,是不是安樂表姑娘記錯了。”
宋安樂大聲辯解,“不可能。我雖然沒看清那個人的長相,可是我分明記得,她沒穿侯府下人的衣服,穿的好想是綠色的衣裙,手裏好像還拿了一件披風。”
金桔朝宋安樂看過來,“可是奴婢問過府中所有姑娘和姨娘,都說沒有去過花園。而且奴婢還問了看守園子的下人,都說今天沒見過府中的姑娘和姨娘。她們都說隻遠遠看到安樂表姑娘一陣風的跑過去”
古氏問道:“是不是看守園子的下人撿到了紅包?”
“奴婢也是這麼想的。特意問了那幾個下人,還搜了身,搜了她們的屋子,什麼都沒有發現。”
方氏當即說道:“哎呀,這可怎麼辦。那可是八百兩啊。究竟是哪個小賊撿到了不肯交出來。”
古氏蹙眉,“安然啊,這事要是發生在平常日子裏,老身說什麼也要將侯府翻一遍,幫忙找到紅包。可是今天過年,大家都喜氣洋洋的,可不能讓這件事情毀了大家過年的心情。這件事情,要不暫時就算了。”
“那可是八百兩!”宋安樂急地哭。
宋安然瞪了眼宋安樂,然後說道:“外祖母說的有理。八百兩不是小數目,可是卻比不上過年這件事情重要。這次就當是給我們一個教訓,以後凡是涉及到銀錢的事情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古氏滿意地點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很好。至於安樂,紅衣,你去稱十兩銀子,就當是老身給安樂的過年銀子。安樂啊,你可不能嫌少。老身就這麼一點棺材本,可不能大手大腳的撒錢。”
宋安樂羞得漲紅了臉,“老夫人使不得。銀子掉了是我的錯,怎麼能讓老夫人破費。”
“長者賜不可辭。十兩銀子是比不上八百兩,可那也是老身的心意。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宋安樂很為難,直到宋安然對她輕輕點頭,她才應下來,“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
“這才是好孩子。”
紅衣稱了十兩銀子,古氏親自送到宋安樂的手上,“拿好了,這回可不能再掉了。”
“多謝老夫人。今天給老夫人添麻煩了,都是晚輩的錯。”
“不說了。過年就要開開心心的。以後可別再一個人跑到那麼僻靜的地方去吹風。不了解內情的人,還以為你是想不開,想要做些什麼。”古氏用著開玩笑的語氣點撥宋安樂。
宋安樂白著一張臉,“老夫人的教誨,晚輩會謹記在心。”
“這才是好孩子。”
宋安然帶著宋安樂離開鬆鶴堂。
宋安樂在宋安然耳邊小聲嘀咕,“那個金桔在撒謊。她說話之前先看了眼大太太,肯定是有事情瞞著我們。”
“當然是在說謊。很可能你那個紅包,如今就在大房某個人的手裏捏著。”宋安然輕聲說道。
宋安樂一臉怒氣,“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她們剛敲詐了二妹妹三千兩銀子,如今又要貪墨我的八百兩,侯府的人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