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突然衝擊的結果吧。龍翔天苦笑了一下,對事件的起因作出了判斷。他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在操控魔機時將輸入魔機的意識在收回的時候遇到巨大的撞擊所造成的。按照那位醫者所說的,自己想要複原,就必須先使自己的意識恢複,使自己蘇醒過來。
要得到這樣的效果,那就必須先取得那道氣息的控製權才行。龍翔天想著。雖然他現在也可以控製一點點的真氣,但卻隻能運行在頭部的經脈中,而對於身上的其他部位,他都無法進行控製。這種感覺就像是隻有頭才是自己的,而身體是別人的一般。
“動啊,動啊。”龍翔天不斷運用那唯一能控製的一點真力向自己的四肢湧去。他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是在操控魔機一般。隻不過駕駛員變成了自己唯一蘇醒過來的一點意識,而機體卻成了這原本屬於自己的軀體,一具傷痕累累、半死不活的軀體。
在黑暗中他不斷地用力,想要衝開那擋住自己那股真氣的穴道。自從他運作僅存在腦中的那一股意識開始,他就覺得自己身體的各個穴道、經脈就像是被某樣東西阻塞了一般。雖然他可以感覺到那阻塞物後頭的真力,但他卻隻能望洋興歎,因為他始終無法突破那阻塞。他進入了一個像圈子般的情況裏:他知道自己隻有將全身的真力恢複了才能蘇醒過來,而恢複全身的知覺,卻必須先打通這些早已閉塞的經脈,而要打通這些經脈卻必須有強大的真力作後盾,而他現在最欠缺的卻是這樣的真力。
怎麼辦芽要是有一種外力就好了。龍翔天不禁有些著急。他不知道從大家的離去到現在已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個時辰,或許是半天,或許是一天,或許更久。他隻覺得這是一段很長的時間,長到讓他這樣自認很有耐心的人也感到焦急了。雖然他也清楚這樣的事情是不能著急的,但這似乎也太長了些,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感覺。
要是關信騰和夜霜能有一個在這裏就好一些了,他們是可以助我一臂之力的。由於本身力量的不足,龍翔天不得不想找到某個外力進行幫助。然而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除了能控製自己的腦袋和原來滯留在頭部的一些真氣,並沒有做出任何求援的動作。他無法睜開眼睛,唯一能探知外界的也隻有自己的耳朵了。
無法求得他人的援助,那麼想活下去一切都隻能靠自己了。龍翔天慢慢地平靜下自己的心情,將心思放在回想自己以前所學的知識上。因為他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就連同樣深藏在自己體內的“鎧靈”也無法聯絡,所以他找不到第三者可供商量。但,他並不感到泄氣,反而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自從展開“超星計劃”之後,他已經有許久時間不曾去理會自己所學了。雖然武藝不曾疏忽,但也沒有很大的突破,這本身或許也是一種退步吧。
要是能像魔法師那樣使用存在於空間的能量就好了。無意間龍翔天腦袋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像魔法師一樣使用外力芽龍翔天感到十分驚愕,卻也覺得這是一個比較有出路的念頭。魔法師是聚合分布在空間的能量,來產生超自然的攻擊效果。而我們習武者則是通過練習內力,靠自身來產生能量的。雖然這兩者表麵上看去似乎沒有實際的聯係,但它們實際上都是一樣的,都是力量的一種,都同樣是屬於自然界的能量,隻是產生的方式不同而已。既然是這樣,那麼他們兩者間肯定會有某一種聯係存在,而這種聯係則是可以將這兩種力量進行互相轉換的,也就是所謂的“互相融合”。
傳說中的‘天人合一’也許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吧。龍翔天感到有些欣喜。盡管他自己也不曉得這樣去理解魔法力與真力的區別究竟是否正確,但他此刻似乎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了。在萬般無奈之下,他隻能平靜下來將真氣運向頭頂的“百會”天窗,向外頭伸出探索的細絲,以去了解那種自己還不曉得的聯係。也不知道這究竟有沒有效果,但龍翔天自己卻感覺十分愜意。他發現這樣的行為能讓他更加地平靜心情,不至於那麼急躁。他沉寂了,就連屬於自己的意識也慢慢地消除那感覺上的獨立性。雖然這樣的意識還終究是屬於龍翔天自己的意識,並沒有最終的消亡。
這一場戰爭算是結束了,在雷諾爾山穀廝殺之後的第二天,由托蜜兒以龍翔天之名義發布的各項戰後工作的命令就已經傳達下去了。一切物資和人都被動員起來,除了揚水城的關信騰所部以及萊卡斯的第一特攻軍還在執行追擊剿滅逃逸之敵人的命令,其他的部隊也變為苦力,去幫助百姓進行戰後的重建工作。自然,這一切都是在比較保密的情況下進行著,除了獲勝的消息被正式公開,其他的一切都在聖龍軍的保密範圍之中,尤其是龍翔天重傷的消息。
然而世上並沒有不透風的牆,無論聖龍軍的情報封鎖得多麼嚴密,在戰後那普遍鬆懈的情況下,這些消息還是或多或少地被百姓所得知了。盡管是屬於非官方的小道消息,但其可信度還是蠻高的。流言在坊間傳播著,很快就流入教會的耳中,成為一個重要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