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死在她初三的那年,你記得京州市十年前的一條新聞嗎?一個歹徒持刀進入京州市中心區實驗中學,無差別攻擊校工、老師還有學生,三死九傷,我的妹妹就死在那個歹徒刀下...”說到這裏,他不自覺的紅了眼眶,“當時我在國外跟著導師一起研究量子力學,聽到這個消息時,我很悲痛。”
我看著他猛吸一口煙,心裏直罵自己該死。
“我也跟你一樣發燒了,但是那場突如其來的高燒,讓我無意間回到了過去,我無數次想要在歹徒手中救下我妹妹還有那些小朋友的生命,但都失敗了,於是在昏迷的那段時間裏,我就在時空中不停輪回,但是我發現無論如何,我都無法修改我妹妹的命運,還被那個‘她’盯上了。
我見到‘她’後,便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也覺醒了操控時間的能力,但是我的能力還不足以讓我去拯救我的妹妹,不足以直麵‘她’,我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停寫公式,也因此,我的教授職稱也沒了,工作也沒了,就在這個時候,會長找到了我。”
“‘她’是什麼?”
“‘她’就是我們協會拚命要抓的人,隻要抓到她,我們就能重獲自由了,我們的命運就再也不會掌握在未知手中了。”
他說完,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發動車子朝著我和高金山的出租屋前去。
我不敢再問,隻是心中仍然思考著這其中的關聯,會不會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執念,所以才會跟我一樣選擇留在協會裏,為一個似乎不可能的目標努力著。
韓周的車技很棒,沒一會就帶著我回到了許久未見的破爛出租屋。
我和高金山之前一起合租了一個兩室一廳,我不願意他碰我,他又不願意我離開他的視線,隻能折中選擇了一個便宜一點的出租屋。
我原先以為是他愛我,所以過分粘著我,但現在看來,原來從一開始,他出現在我身邊隻是為了監視我,等什麼時候我出現了異常,就毫不猶豫的把我送進精神病院——那個什麼樂天文化的牢籠裏。
我們在一起兩年。
這些年的情愛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我歎了口氣,已經走到門口,我才意識到我沒有鑰匙。
韓周走到我前麵,手裏不知道拿了一個什麼玩意,“滴”了一下門就開了。
裏麵的東西原封不動,看樣子,把我送進去後,高金山也就沒有回來了。
“高金山,是個什麼樣的人?”
“長得還行,看著老實,實際上是個人渣。”我麵無表情的推門進去,直接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還以為今天我們要有場惡戰呢?”韓周慵懶的往沙發上一躺,“你說你像不像帶著現任回前任家,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我聽完“噗嗤”一笑,“沒想到你還挺幽默。”
“蘇漠。”他轉頭,看著我準備解開脖子的小鐵牌換條項鏈,“這個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要取下來,能保你狗命。”
我疑惑的住了手,“你們一直沒有跟我講這玩意的作用。”
“這個小鐵牌有名字,叫‘見夢牌’,它可以讓你在人群中一眼認出我們的人,也可以讓你擁有在現實中也能使用異能的能力,我們這個世界是有規則束縛著的,這個小牌子可以讓你忽略規則。”
“這麼厲害,難怪會長把它戴在我脖子上的時候我身體裏會有種暖洋洋的感覺呢~”我連忙把它放進衣領中,生怕弄丟了,“可是我其實不知道我的異能是什麼。”
韓周聽完,沒有說話,或許他也不知道。
我的東西很少,衣服也很廉價,前些年掙的錢都用來還錢了,所以該丟的我都丟掉了。
有了韓周這個一米八五的男子漢幫忙,這些瑣碎的東西沒一會就運到了半山別墅,也就是我以後的公司宿舍。
也許是為了讓我有更好的狀態投入到未來的工作中,搬完東西後韓周就帶我去公司附近的商場吃了頓大餐,又給我買了一條我喜歡的藍色連衣裙。
吾我出行職場在中心區資本大廈,這棟大廈總共有九層樓都是吾我出行的職場範圍。
這是我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地方,沒想到我現在竟然能在這裏工作。
吾我出行的名聲在國內可是響當當的,旗下提供出行、搬家、金融等服務,我也是在簽合同的那一刻才知道這家公司背後的資本是吾命由我協會。
“總公司的名字就叫吾我,吾我出行這算是一個獨立公司,很多協會會員就在吾我出行的旗下跑車,做網約車司機,一邊服務公司和客戶,一邊在人群之中找到異能者,及時關注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免得對社會造成危害,同時拉攏一些能力出眾的人進入協會。”
韓周帶著我,一路上無數職員點頭跟他打招呼,大家都稱呼他“韓總”。
從他進入公司起,他身上的氣質好像換了一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