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什麼能力啊，你是不知道她多狠，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那些醫生幹廢了！”
“我還以為她是個小廢物呢....”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四周全是吵吵鬧鬧的說話聲，想睜開眼睛，可是我的眼皮跟灌了鉛一樣沉重，身體也仿佛被人群毆了一般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緩緩睜開眼。
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剛見過沒多久的女人——莫曉憐。
我猛地驚醒，我一點也不覺得她是好人。
哪個好人會找人把我從包吃包住的天堂單位綁出來，讓我被迫又開始996的牛馬生活？
“你醒了？”她的聲音這一次竟然很溫柔，一點也不像在精神病院裏那樣死板，冷冰冰。
“你們要幹嘛？”我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灰黑色調的大房間內，我看著圍了我一圈的男的女的，韓周和楊野就在其中。
“你好像並不開心，出來了，你自由了，可你不開心。”韓周眯著他的桃花眼歪頭看著我，像一隻小狗狗。
“有些看似自由的實際才是最堅不可摧的牢籠。本來我以為我那傻逼前男友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是一件很不可原諒的事，可是當精神病院給我包吃包住還不要我打工的時候，我才覺得我是因禍得福。”
“你真這樣想嗎？”莫醫生起身倒了一杯水，遞到了我手裏，“如果加入我們可以有機會獲得真正的自由，你願意嗎？”
“啊？”我一臉問號。
莫曉憐昂了昂下巴，楊野就從床側拉出了一個白板，將一支藍色的記號筆放在了莫曉憐攤開的手心裏。
得，又要開始跟我講“企業文化”了，我剛醒沒多久，怕是又要睡過去了。
我就知道，綁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上班的！
莫曉憐自顧自的在白板上開始寫寫畫畫，沒一會一個思維導圖就展現在我眼前。
上麵最醒目的就是“吾命由我協會”六個大字。
我看著房間裏穿得花花綠綠的一群人，分不清失去意識前的打鬥到底是夢還是現實，隻覺得自己似乎進了一個傳銷組織，馬上就要接受組織最高領導人的狂熱洗腦。
然而當我看向大字下麵的內容時，心裏不得不驚。
“蘇漠，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我們這個世界。我想問你，你覺得什麼才是真實的？”
聽到這個問題，我再一次陷入了迷茫。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會問自己一個問題：我是誰？我為什麼是蘇漠而不是其他人？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前不久，我開始無數次跟高金山說這個世界是假的，可是我拿不出證據，所以我就成了他們口中的精神病。
“蘇漠，我告訴你答案，我們的世界就像是一部小說作品，‘上麵的人’負責撰寫，然後組成一個個世界，世界裏的人是不知道自己隻是個小說人物或者隻是個NPC的，你看不到的東西不代表不存在，而是你的能量不足以讓你跨越維度。”
我搖搖頭，沒意思，我隻想不打工就能有錢花。
“你之前飛起來了是嗎？”
聽見這，我的瞳孔似乎縮了一下，她怎麼知道這個呢？
“在你看來你是飛起來了，但是在其他人眼裏你隻是闖了個紅燈，出了車禍，醒了後胡言亂語，然後被男友送進了精神病院。”
“不，我沒有這段記憶！”我搖搖頭，我醒了後就在精神病院了，我哪裏有出車禍。
“蘇漠，你聽好，如果你發現了這個世界的bug，就會有人把這bug抹去，並將它變成一個合理現象，如果你造成了這世界出了bug或者你發現了bug還要公之於眾，那你猜‘她’會怎樣？”莫曉憐說著，彎腰直視著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