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快跟我走——”
這人一把扯住宋初冉的手腕,打開另一扇小門,瘋也似的逃了出去。
之後不過兩三秒鍾的時間,宋寂修便走進了實驗室。
而入目的,是躺倒在地上的兩名工作人員......還有一扇尚未來得及關閉的門。
“跑了。”
宋寂修幽幽開口,聲線聽不出真實的情緒。
可若對視時便能發現,他的目光細碎著一道攝人魂魄的寒芒。
像是冷箭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宋寂修不動聲色,卻動了凜冽殺意。
“咳咳......來人......”
輕輕的一聲吩咐,隨即鑽進來幾名手下。
宋寂修麵色如常,氣場卻漸漸陰冷,
“去找,方法無所謂,活的就行。注意別被發現。”
“知道了。”
這幾人點點頭,轉身出了門。
但宋寂修畢竟還處在被追捕的狀態,因此也不敢太過聲張。
這幾人的行動也因此受到影響,很多地方也不敢去。
沒過多久便回來,自然是一無所獲。
“嗯,下去吧。”
宋寂修也不著急,似是已經有所覺悟。
將屋內幾名被打昏的人替換下去,宋寂修緩緩躺在了宋初冉剛剛躺著的那張床上,攏了攏衣服,緩緩說道,
“來吧,我知道去哪裏找她。”
****
——虛擬世界
消毒水的味道並沒有帶來安心的感覺。
反而讓人覺得絕望。
一種從骨子裏散出來的,徹底的絕望。
不管再豪華的醫院,一樣會讓人丟掉生命。
亦或是......毫無意義的活下去。
但是對於死亡來說,也許更為殘忍的,是對活人的折磨。
就那樣看著昔日裏的愛人、親人,再無任何生機。
束手無措是一種無法愈合的傷口。
是被反反複複的割破的,潰爛的傷口。
彼時
男人青須盈滿了下巴,日複一日的守在滿是各種儀器的床邊。
看著日漸消瘦,且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小人兒,一身說不出的蒼涼。
但他並不慌張,他隻是覺得,生活好像又退回了最初始的模樣。
但她隻要一天還在這裏,他就會覺得生命還有顏色,即便隻是淡泊而微弱的色彩,也足以支撐著他走下去。
......
沈賀一並沒有什麼朋友,來往最密切的,無非是那個藍家的大少爺,藍嶼。
此時這人就在病房外麵,和宋初冉的主治醫生站在一塊,看著病房內的場景,有些無奈而心酸,
“還有希望嗎?”
“說實話藍少爺,從送來的那天開始,就沒什麼意義了。”
“不會吧。”
藍嶼有些錯愕的看著了這醫生一眼,卻見對方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雖然這件事情非常離奇,但我們也已經和全球的專家都進行了會診,病人腦死亡是確定的事實。
現在這樣維持著......沒有意義。”
歎了口氣,醫生大著膽子又說了一句,
“不如讓她離開。不然沈總......有可能會毀在她手上。”
“那......我去試試。”
藍嶼點了點頭,決定大著膽子去試一把。
不過就在此時,身側的走廊上突然傳過來一陣有些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就有一道微寒的冷風吹了過來,與此同時,兩人耳邊也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客氣的問道,
“請問,沈賀一沈總,在這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