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側,保姆車上
靳時欽一路上都沒有放開薑竹。
像是保護自己心愛玩具的少年一樣,牢牢地抱在懷裏,半分都不肯相讓。
有些東西就是很奇妙,一旦你突破了某種障礙之後,你會發現,心中澎湃的感情如毒藥一般。
入骨食髓,根本由不得自己。
靳時欽也是在不久之前才意識到,薑竹,早就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即便是彼此折磨的那些日子,也是相伴在一起。
即便是虐戀,卻也依舊擋不住情深。
又或許,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兩人可以順理成章的糾纏在一起的,唯一的理由。
......
而當下
男人一身蕭瑟,沉默無言地抱著薑竹回到了別墅。
這一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最終還是換乘了一輛轎車,才安全返回。
將薑竹放在床上,靳時欽伸手脫掉西服外套,便轉身去拿醫藥箱出來。
薑竹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無數傷口,或深或淺,或重或輕。
隻是無論哪一種,都像是劃在了靳時欽的心上。
呼吸之間,撕扯著,一下一下,鈍重的疼。
連她的裙子都被撕扯的破破爛爛,這些人真的......太過分了。
“裙子,”
“什麼......”
看著靳時欽黑成鍋底的一張臉,薑竹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意思,隻是下意識的回答著。
而男人隻是陰沉著神色看著她,再度開口說道,
“脫掉。”
“......”
薑竹愣了愣。
不過片刻便明白了。
靳時欽是看到自己身上的裙子被人破壞,而感覺到疼痛。
如此,她便站起身來,解開腰間的帶子,還有身前的一排紐扣。
隨著軟布掉落到腳邊,薑竹一瞬不瞬的看著靳時欽,悠然一笑。
她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濃烈,隻是靳時欽沉默片刻,伸手,握住了她光潔的肩膀。
之後緩緩的,扶著她坐下。
男人單膝跪在她麵前,從旁邊的醫藥箱中拿出一應的處理工具。
開始緩慢而輕柔的給薑竹清理傷口。
而每當薑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的時候,靳時欽總會格外溫柔的湊過去,輕輕的給她吹幾下,緩解疼痛。
如此,足足過了二十分鍾的時間,薑竹身上的傷痕,才被靳時欽全部處理完畢。
而此時,這男人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汗不說,臉色更是陰沉的似是蓄了一層暴狂風暴雨。
薑竹看著他站起身來收拾好醫藥箱,之後轉身要走,便突然伸手,一把將人拉了回來。
隻是用力過猛,沒控製好重心,兩人順勢倒在了床上。
不過還好靳時欽反應夠快,當下撐著手肘,趴在薑竹的身上,蹙眉,語氣有些煩躁,
“你這一身傷怎麼還.....”
然而他話並沒有說完,就被薑竹拽著衣領,狠狠的堵住了唇瓣。
半晌,女人才氣韻悠然的放開他,學著他一直以來的樣子,挑眉問道,
“怎麼,靳總這是打算浪費良辰美景了?我都這樣了,你還要走?”
“......”
靳時欽眯了眯眼睛,苦澀而無奈的勾動唇角,之後便如薑竹所願的,俯身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