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的長裙像是一把柔軟的海藻,隨著莫名而來的海水蕩漾著,緩緩飄落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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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
薑竹的眸色中是從未有過的溫軟,糯糯的看著懸於頭頂的這人,伸手,在半空中描繪著什麼。
靳時欽額頭淌了汗,眯著眼睛壓抑著瘋狂滾動的血液,啞聲說道,
“小妖精,幹嘛呢?”
“難得如此景色,得好好記下來,免得日後忘了。”
“日後......忘了?不會的,我會記得很清楚。”
“靳時欽你流氓。”
薑竹臉色緋紅,伸手捶打著靳時欽的肩膀,隻是還沒幾下,就被這人單手捉住,摁在了頭頂。
隨後,一大片陰影就撒了下來......
破碎的嚶嚀似是求救的信號,斷斷續續的傳來,卻更是撩人。
而天旋地轉當中,薑竹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卻在此時,聽到耳旁有人悶聲說道,
“準備好了嗎?我要收回那另一半了。”
“知......知道了。”
薑竹迷迷糊糊的點點頭,也不知道自己回應了什麼,隻是隨後卻仿佛被人拋進了汪洋大海之中。
......
......
......
載沉載浮的時候無處可依。
脆弱的求饒比不上虔誠的禱告,海浪洶湧,不曾停歇。
......
再後來,夜色深沉到不得不開燈時候,這間屋子依舊沒有拉上窗簾。
薑竹無力的撐著窗戶,卻仍舊擋不住浸滿汗水,絲絲滑落的掌心。
朦朧中看著外麵燈火通明的城市夜景,感覺到自己的內心被某種情緒所填滿,一股儼然的滿足感浸透全身。
她揚起脖頸,深吸一口氣。
卻在同一時間,被人強行扳過來,狠狠地吻住唇瓣。
然而此時此刻她才驚覺,被填滿的,又何止是那顆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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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時欽陪著薑竹在這間別墅中待了整整三天。
而他在這幾天中又突然發現,兩人除了“那件事情”之外,對於其他的事情竟也格外的契合。
比如會一起做飯,一起刷碗,很有默契的互相配合,從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彼時,靳時欽隨口說了一句,
“竹子,原來我們這麼有默契。”
“那當然了,我們畢竟已經認識了這麼多年了。”
薑竹隻是微笑的隨口一說,卻讓靳時欽頓時一愣。
他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拿著抹布,仔細的擦幹淨每一隻碗盤的女人,心口悠然一疼。
果然,放下了心中的執念之後,靳時欽才能真正理智地回想起來,自己對薑竹......有多麼的虧欠。
當下,靳時欽摘掉手中的手套,回身,直接圈住了薑竹的腰身。
他將她抱在懷裏,將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頸窩,貪戀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獨有的氣息之後,才悠然說道,
“竹子,對不起。”
薑竹擦碗的動作一停,偏過頭看了看臉色有些難堪的男人,隻是會心一笑。
她也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在男人的懷中轉了個圈,抬手圈住靳時欽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道,
“我沒怪過你呀,我知道你肯定......唔......”
然而靳時欽不等她說完,便低頭封住了她的唇瓣。
薑竹不再像以前那般生澀,也是不由自主的回應了起來。
混亂中,他將她抱起來放在料理台上,緩了一口氣,再度俯身壓了過去。
不過就在此時,靳時欽的助理突然匆匆忙忙的跑進來說道,
“總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