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女子,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
一頭長發有些許鬆散,幾縷發絲糾纏在殷紅的唇瓣上。
卻因為吸氣不穩,被吹拂的抖動不停。
滿臉都是淚痕。
連鼻尖都是紅彤彤的一片。
有點醜,卻更為惹人憐惜。
眼下
她自下而上看著他,沒有半分的倨傲的神色。
倒像是被人遺棄的小貓,隻顧著掉淚。
半晌,才氣息微喘的說了一句,
“時欽,疼——”
靳時欽當時就皺了眉。
不由分說的彎腰將人從地上撈起來,抱進了懷裏。
同一時間,肖梓奕也趕到了近前。
而此時,他突然有所感悟。
原本自己是距離薑竹最近的一個人,卻仍舊可以被靳時欽搶了先。
這大約......就是命數吧。
此刻靳時欽抱著薑竹,眉頭依舊皺著,站在那裏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開口問道,
“跑出來幹嘛?連鞋子都丟了。”
雖然依舊語氣冰冷,可是多多少少還是透露出些許的擔心。
如此,薑竹就笑了。
靳時欽瞬間愣住。
因著此刻薑竹的笑意,竟比平時來的更加溫柔而繾綣。
多了分不經意間的生機,少了幾分疏離。
可她,就是因為自己的幾句話,而笑的嗎?
不過此時薑竹突然抬手,小心翼翼的拽了拽靳時欽因為抱著自己,而出現了絲絲褶皺的衣領。
一張小臉也是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軟糯的開口說道,
“時欽,我是怕你生氣啊!”
“......”
靳時欽抿著唇角,一直沒有說話。
而薑竹見他並沒有反感,繼續增加著砝碼說道,
“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會害怕。”
說罷,便將頭輕輕地靠在了靳時欽的懷裏,不再言語。
肖梓奕就站在兩人對麵,看著靳時欽眼底早已消融的冰雪,又看了看薑竹放低姿態,委曲求全的央求著麵色冷凝的男人。
當下,便什麼都明白了。
“她的腳劃破了,你還不帶她去包紮?”
肖梓奕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看著薑竹嫩白的腳底,隻是張口,卻是對著靳時欽說道。
而這一招似乎很有效果。
靳時欽身上的氣息陡然一沉,沉默不語的徑自繞過肖梓奕,邁步往別墅走去。
肖梓奕慢慢轉過身體,卻突然看到薑竹不知何時偷偷伸出一隻手到靳時欽的背後,衝著他,擺了擺。
“鬼機靈。”
直到看著兩人進屋之後,肖梓奕才走回車內,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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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側,屋內
將薑竹放在床上之後,靳時欽便轉身出了門。
之後不過兩三分鍾的時間,就拎著一隻藥箱回來。
彼時,身後還跟著一名傭人,手中端著一盆熱水和一塊毛巾。
“放到一旁,我來就好。”
“是。”
傭人默默的將水盆放下,隻是臨出門的時候,還是偷偷看了薑竹一眼,悄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然而薑竹的笑容還沒放下的時候,就聽到正在低頭找藥的靳時欽,幽幽說了一句,
“你是不是跟誰的關係都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