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他?”
彼時,靳時欽就坐在車中,皺眉看著不遠處的那個人。
眼下那人手中正拿著一塊小石頭,東張西望。
確定四下無人之後,這才朝著別墅中的一扇玻璃,扔了過去。
“老板,要不要下去......”
“不用,先看看。”
靳時欽阻止了手下的動作。
可即便如此,隨車的兩人還是明顯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陰鬱的氣息。
自己的女人被別的人找了過來,這感覺,不用說也能明白吧。
現在下不遠處,
拿著石子的這人自然是肖梓奕。
他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終於找到了薑竹“被困”的地方。
此刻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就是希望能將她救出去。
而原本在屋中看書的薑竹突然聽到玻璃窗上發出一聲脆響,略微疑惑了一下,她放下書本走了過去。
卻沒想到此刻站在別墅門外的,竟是那個深情男配。
“他怎麼找到這兒了?”
薑竹淡淡地笑了笑,隨後轉身出門,下了樓。
而另一側
坐在車中的靳時欽看到肖梓奕揮了揮手,便知道,那個該死的女人,回應了他。
車內的氣溫急劇下降,靳時欽雖沒出聲,可是眉頭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打成了一個死結。
兩名手下大氣都不敢喘,隻是盼望著屋裏的姑奶奶,可別做出什麼驚天動地事情來。
約麼半分鍾之後,別墅的大門打開了。
薑竹穿著一件非常簡單的白色連衣裙走了出來。
長及腰部的頭發被她隨意的攏到一側,編了個辮子。
臉上依舊脂粉未施。
光腳,穿著一雙白棉拖鞋。
她就那樣笑意盈盈的站在那裏,宛若十八歲的少女一般,清純又落拓。
並沒有肖梓奕想象中的憔悴,反而,紅潤了一些。
隻是身上依舊單薄如初,尤其是那一份不真實的距離感,似乎......更濃了一些。
眼下
薑竹見肖梓奕隻是一味地打量自己並沒有說話,頓時偏了偏頭,主動開口說道,
“怎麼不說話?”
“我......”
原本是有一肚子的話的,可是一見到薑竹本人,肖梓奕就變的癡傻,腦子裏什麼都忘了。
而薑竹從來通透,看著肖梓奕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接說道,
“梓奕,我不能跟你走。”
“可是靳時欽那家夥,”
“我跟他說了,”
一絲不好的預感襲上肖梓奕的心頭,他有些猶豫的看著薑竹,慢慢開口說道,
“你跟他......說了什麼?”
“說了我愛他。”
“這不可能,你明明...”
肖梓奕不可思議的往後退了半步。
可是薑竹隻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沒什麼不可能的。梓奕,你也知道的,靳時欽一直恨我。而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查詢背後的原因,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查到。
但其實我心裏比誰都清楚,我這麼不甘心,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也是因為,我心裏一直有他,我愛他,梓奕。”
肖梓奕越過柵欄門,一把握住薑竹單薄的肩膀,激動地說道,
“他害的你家破人亡,你瘋了嗎?要愛上仇人?”
可是薑竹仍舊淡淡地笑著,之後抬手,將肖梓奕的手拉了下來,
“我看過我父親的所有檔案,那些罪名,沒有一樣是偽造的。甚至,還有部分更為過分的東西,沒有被曝光出來。”
“......”
肖梓奕一臉痛苦的看著薑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