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從超市回來,進屋都沒歇兩分鍾,許雲溪就匆匆進了廚房。
他右手拿著圍裙套在頭上,可身後的係帶他沒一點兒辦法,隻能等著任心澄來幫忙。
任心澄把剛買的東西都歸了位,轉頭就看見許雲溪已經一頭紮進了廚房。
“你急什麼啊?”任心澄給許雲溪倒了杯水,“剛回家,連口水都不喝,就來給我做飯啦?”
“那可不?”許雲溪朝任心澄邁了一步,“呐,圍裙的帶子,我係不上,你來。”
“這種圍裙確實不方便,我回頭研究研究,有沒有那種粘扣的,我再給你買一條。”任心澄一邊在許雲溪腰間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一邊說道。
“你什麼意思?”許雲溪歎氣 ,“說來說去,你這是要壓榨我的勞動力呀!”
“不壓榨你壓榨誰?”任心澄往自己嘴裏扔了個草莓,還不忘也投喂許雲溪一個。
“你來打雞蛋。”吃完了草莓,許雲溪開啟了指揮。
任心澄從冰箱裏拿出一個雞蛋,做了個磕雞蛋的假動作後,把雞蛋塞在了許雲溪的右手裏,“你自己來,別忘了,是你主動要給我做飯吃的!”
許雲溪斜睨了任心澄一眼,這個家夥太不講理,明明是她要求他做的,到頭來,卻變成了他自己主動要給她做。
不過,自己的老婆也隻能自己寵了。
許雲溪單手拿著雞蛋在碗邊輕輕一磕,雞蛋就裂了縫,他拿起雞蛋對準小碗再稍稍用力,蛋液便乖乖流了出來。
他以前可不會什麼單手打蛋,這完全是被任心澄“虐待”出來的技能。
許雲溪熟練地將蛋液倒入碗中,然後拿起一雙筷子準備攪拌。正當他準備起鍋燒油時,突然想起什麼,抬頭看向任心澄,笑道:“話說,今天想要什麼樣的蛋炒飯?”
許雲溪會做兩種蛋炒飯,一種是金黃的蛋和潔白的米飯粒粒分明,還有一種則是蛋液都裹在米粒上。
“嗯——”任心澄認真地托著腮想了一下,才說道:“我要粒粒分明的蛋炒飯!”
“好。”許雲溪看著任心澄寵溺地笑了一下,開始起鍋燒油,炒雞蛋、炒飯。
許雲溪的動作看似熟練,但其實並不連貫,像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把雞蛋倒進炒鍋裏的動作,他先是拿起碗,搭在鍋邊停頓一下後,才將雞蛋倒進了鍋裏。
雞蛋混著熱油,很快凝固起來,可許雲溪此刻還沒來得及把碗放在灶台上,隻好用左手拿著鍋鏟在炒鍋裏給雞蛋翻麵。
他左手不太靈活,複健那麼久,和之前相比,也就是手指能稍微動一動,但幾乎沒什麼抓握的力量。所以鏟子在他手裏,多少顯得有些不受控製。
任心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裏不禁替他捏了把汗,趕緊做好隨時出手幫忙的準備。
不過,事實證明,是任心澄想多了,這點小小的狀況,許雲溪完全可以自己搞得定——他快速把右手上的碗放在灶台上,又用右手接過左手上的鍋鏟,把雞蛋推到鍋邊,成功在火候最恰當的時候,將雞蛋一點點翻了起來。
雞蛋翻個身又平穩地落在鍋裏,許雲溪舒口氣,身後的任心澄也跟著放下心來。許雲溪笑笑,他知道,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中——不過,他其實也挺緊張的。
“老公——”任心澄在許雲溪背後悄悄伸手,環住了許雲溪的腰,“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雞蛋要糊了。”
“我什麼時候讓菜糊過?”的確,這或許就是許雲溪最厲害的地方了,他好像真的每次都可以“力挽狂瀾”。